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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杨彦的提议,刁协是赞成的,原因很简单,在朝中,他任吏部尚书,而此吏部尚书,已非彼吏部尚书。
因着刺史太守及各部主官可以自行征辟僚属,实际上晋室的吏部权限非常首先管不到地方上的人员选拨,其次对刺史太守的任命也牵涉到方方面面的博弈,不由吏部作主,吏部只起个确认的作用,吏部能自主选的官,都是一些位置不太重要的浊吏,还仅限于都城。
因此相对于公府征辟,吏部选官的地位很低,寻常士人都不愿通过吏部就职。
而经过此次考试,考生归属于吏部,由吏部发派往各地任职,性质与以往截然不同,这些人是吏部的官,不是刺史太守征辟而来,与之只是上下级的从属关系,吏部权限大增。
如果再把那千余人下到乡一级,就意味着吏部的权限再次扩大,作为吏部尚书的刁协,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这不仅仅是摊薄刺史太守的nbn,逐渐把人事任命权收归朝庭,符合刁协一贯的忠君思想,也对个人的前途有着诸多裨益。
将来刁协离休,进入元老院,他的职位越重要,在元老院中话语权也就越大。
崔访也没什么私心,略一沉吟,觉得可行,不过仍是问道:“以往乡老有秩的奉禄是从赋税中扣除,但实际操作很难区分,形同于把税包给他,那么下放的有秩乡老,是否仍循旧例?“
”这“
杨彦眉心微拧。
现代人对包税制的印象来自于元朝,实际上哪朝哪代都有,哪怕是现代美国,仍有包税制。
杨彦生前,曾以送温暖为名,驻扎过基层一段时间,当地居委会主任月薪三百,低到几乎没有,却是竞争激烈,选举的时候,几个中年妇女各种阴招损招层出不穷,其精彩程度,几乎不逊于美国总统选举,其关键,就是包税制。
一般来说,居委会的收入有卫生费、盖章费、低保再审核,以及门面出租等诸多来源,每年需要上交固定数额给办事处,剩下的钱是自己的,虽然存在收不够钱自己倒贴的风险,可是怎么可能收不够呢?
能通过激烈竞争当上居委会主任者,都不是普通人,更何况派出所不是吃素的!
再有计生也是如此,街道计生办需要给办事处和上级计生部门上缴部分钱款,剩下的由部门内部作为福利分配,这充分说明了包税制的顽强生命力。
杨彦为难的正是这点。
从理智上讲,他清楚包税制的种种弊端,也深恶痛绝,就拿社会抚养费来说,大部分都由计生系统内部消化了,真正上缴到国库的很少,但是计生系统就靠这钱养着啊。
在实际中,乡老有秩的品秩是秩一百石,月奉十一石,这个收入,只能勉强糊口,当一个人没有额外的经济利益,却要承担诸多重大责任的时候,他凭什么去做?
那么,nnn,增加奉禄行不行?
不是说不行,而是效果或达不到预期
一方面美国地大物博,人口众多,不象新加坡、香港等城市国家治理起来相对简单,另一方面,牵一发而动全身,要想政令下乡,就得有人帮你做事,他要得到必要的好处,又因着种种原因,没法开出过高的工资,就只能沿用包税制。
正如美国废除了农业税,从表面上看,对农民有好处,对国家也省了征收的麻烦,反正国家财大气粗,看不中那点钱,不如让利给民,还能落个好名声,可是从组织框架来看,免除农业税真的合适么?
农业税没了,形同于包税制的基础不复存在,基层官员必然会怠政懈政,农村基层组织逐渐瓦解,宗族势力抬头,虽然n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尽力整改,但是连最基本的税收权都丢掉了,再想重建基层组织,哪有那么容易呢?
要知道,税收权是n的最重要权力,也是联系民众的重要通道,放弃税收,就等于放弃存在感,放弃了权力,因此在杨彦看来,免税一定要慎重。
好一会儿,杨彦点点头道:“暂循旧例,负担不要太重,否则最终还是坑了百姓,也勿让一人长期驻留一地,以三年为限。”
“诺!”
崔访拱手应下。
“大王,襄阳信报!“
这时,一名千牛卫出现在殿外,施礼唤道。
”哦,拿进来!“
杨彦道。
该千牛卫把一封密信呈给杨彦,杨彦撕开火漆看去,顿时现出了不敢置信之色。
“大王”
崔访试探性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