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绝愣在原地,鲜血喷在地面上,洇湿了大片砖土。
噗嗤!
拔剑!入鞘,一气呵成。
“这,才叫执法者。”
“来,给你,拿着。”
任鸿将自己的佩剑,青鸿剑扔给聂绝。
后者慌忙的接着,手臂不断颤抖,杀人?聂绝着实不敢。
他怕晚上做噩梦,怕这些人的眼神,怕鲜血。
“怕?”
“那就别想着报仇。”
“安安生生的躺在茅草屋里,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嫁给令你厌恶的男人。”
“手无缚鸡之力,妄言报仇?”
“省省吧。”
任鸿一句句刺痛聂绝的心头,一幕幕在他眼前出现,一个个丑恶的嘴脸,一道道嫌弃厌恶的眼神,让聂绝看到了自己的懦弱和卑微。
就连如今的圣官,也是靠别人的给予才能得到的施舍。
“对了,忘记告诉你一件事。”
“经过我的调查,姬瑶,已有四个月身孕。”
任鸿负手而立,脸色严肃。
聂绝如遭雷击,浑身颤抖。
“别杀我!”
“我求求你,别杀我。”
“我错了,我以后,以后给您当牛做马!”
“我求求你!”
那个恶人看着聂绝手持青鸿剑,缓缓的走到他的身前,眼神中的怒气让他胆寒,被殇卫死死抓住脖颈让他无法移动,只能苦苦挣扎。
噗嗤!
噗嗤!
噗嗤!
一剑,又一剑!
不知道刺了多少剑之后,聂绝的白发和白衣已然被鲜血浸染,变成了血衣红发。
他眼眸通红,已经被仇恨冲昏头脑。
“够了,他已经死了。”
任鸿看着地面上的一滩烂泥,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仇恨,可以让人变成魔鬼,让人忘却恐惧。
同样,可以让人失去理智,失去判断能力。
任鸿此举的用意,便是让他不再胆怯,能坚定自己的立场。
执法者总管不由得感到错愕,这些天来,聂绝一直是对下属彬彬有礼,对案件一丝不苟,谈吐举止之间有种让人信服的气势,而如今,却是让人胆寒的杀意,像是得了失心疯似的。
第二日。
太监厂中。
“拜见圣官大人。”
“不知圣官大人今日到访,有何要事吩咐?”
魏四海这个老太监老奸巨猾,那小太监没有回来,他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以为聂绝会审时度势,不会对他下手,但是他错的离谱,他更没有想到聂绝会抓捕他。
“魏四海,你贪赃枉法,目无国纪,今日,我便将你抓捕归案!”
一袭白衣胜雪的聂绝身后,是十名黑衣铁面的执法者。
听完聂绝的话,魏四海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
“哼!”
“毫无证据竟然敢来厂监放肆!”
“你执法殿算什么东西!”
魏四海怒了,在朝三十余年,还没有碰到如此嚣张跋扈之人,一个新上任的毛头小子,竟然敢如此放肆。
“你问我执法殿算什么东西?先斩后奏!便是我的权利!”
“上!”
十位执法者围住魏四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