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藏书阁那条狭长的通道，我心绪不免有些乱。

毕竟最近破事儿都一件件接踵而来，别人要么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要么答非所问，完全没一个有正常反应的。

况且我待人家这儿白吃白喝这么多天，倒头来再扔下不管只顾逃命，未免太厚颜无耻。

况且人云曦不也一而再再而三地确认了么，再出尔反尔……

“你出来了？”身旁冷不丁一道女声，我不由被吓了一跳，看着一旁冷眼相待的凌沫，不禁汗颜：“你、你怎么在这儿？”

“师傅要求的，怕你又摔个半死。”凌沫冷哼一声，神态同先前的疲惫无力截然相反，“真搞不懂你，没事来这种地方做什么，都荒废几十年的藏书阁，有什么好看的。”

“那你们平日都去哪儿看书？”

怎么说也是修仙界中有名声的门派，说是一本藏书都没有，任谁也不会信。

“自是有新的书籍在别处。”凌沫显然不想再同我多废话，直截了当，“掌门要我在问你一次：走还是留？”

“……什么？”

“没什么，就是你再不走，便走不了了。你难道没发觉门派弟子少了大半么？多数混吃混喝的弟子早就被打发走了，如今也只剩你一个。我们可没那义务护你周全。”

言下之意即是：你个混吃混喝的再不滚就死了我们才不管你是死是活。

我不觉汗颜，这才觉得周围确实静了不少。平日里几乎全是弟子乱嚼舌根的声音，这么一来，反倒是寂静得我有些不习惯了。

“咳，没事，我能自保的。”

确实，我这一废物不给人当累赘就已经是万幸了。要真想着当拯救人门派的幕后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