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一个人,提着花篮,拎着盛有一盘巧可爱芭蕉和五六个上佳品相黄元帅的纸袋,坐在空荡的公交车上,目光自然的落在车窗外弥漫轻微白雾的宽阔街道,冷不丁冒出一阵寒意。
“生丫头就是没用!”
莦莦懒懒的将头靠在车窗玻璃上,眼神淡漠空洞。
这是她听得爷爷离家前最后一句话,同时也是印象最深刻的一句话。
她不明白那些思想守旧的人,譬如她爷爷为什么这么反感女孩子,难道生为女孩子就是女孩子的错吗?为什么不怪基因?为什么不怪命运?为什么全怪在婴孩、全怪在未长成的孩子身上?
她漠然叹息,含首埋头,本来心中浮起的怒气却在这一刻,阴霾全散。
原来是怀中花篮里清甜的向日葵以及奶香淡抹的康乃馨抚去了记忆里的郁闷和烦躁。
今早,好不容易没在假期里睡懒觉,刚洗漱完毕,看了看客厅钟表,不过才六点十分。
客厅安静的只剩下表针擒纵格走的声音。
“莦莦!”莦莦妈从门外开锁闯进来,“给你早餐。”
莦莦从慌张的妈妈手里接过豆浆油条,不明所以的看着她乱哄哄的在客厅和卧室穿来穿去。
“妈,你在干嘛?”
“你先吃饭吧,我公司有事不能和你一起去医院了”,着她指了指门口她刚和早餐一起拎进来的水果袋、花篮,“把这些拿去,探望爷爷就拜托你了。”
莦莦凝视着玄关地板上的那些,回应着“噢”字,“那……爷爷住的是哪家医院啊?”
“医院,有你爸在,到时候和你爸联系吧,我先走了。”着,莦莦妈拎起包便冲出门去。
“知道了……。”
“喂,幸福吗?……在成为神明之后。”
文禹善好奇的问着一旁饮酒欲醉的圣芊苒。
圣芊苒仰起头痴痴的看向他,手里习惯的摇着酒樽,嘟囔道:“你觉得呢?整日无所事事,在这儿比度日如年这个词还要更加夸张,在这儿我日日感叹“啊!我无比空虚啊,啊!我太无聊了啊”,你认为我会幸福吗?善哥?”
“会的,就凭这一句善哥,我会让你感到幸福的。”
“嗤”圣芊苒瞥眼笑了笑,“我连但愿都不想。”
二人好一会儿没有话,不过文禹善可不会任凭气氛尴尬下去,“听圣阁老你又下界去了?不是已经放下了吗?怎么还回你那人间的家?”
圣芊苒猛灌一口清酒,醉醺醺的,眯着狭眸,桃花色在她眼周泛滥,“你不也那是我的家吗?我回家有什么错?”
“没你有错……”
还没等文禹善把话完,一厮突然打断了兴致。“圣女殿下,圣娘娘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