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敬人更不容钟兴有思秘的时间,手拍大腿,发出“啪”的一响,道:“是唆,有道理的事,就是有道理,这强辩不来的!”话声一落,接着声调高扬的又道:“如今,小侄的判断算它错了,任堡主拒婚的理由,根本就不对,那双方是各错一次,扯平不谈!”
钟兴心中对钟敬人,起了厌恶之意,想道:“主人仁义英雄平世,公子却怎的是个如此心肠的人呢?”
正想着,钟敬人已故作神色道:“那小侄就再问兴叔一件事了!”
钟兴道:“什么事?”钟敬人道:“以我的一切,来比沈钧,我实在是千思百想都弄不明白,他底是比我那个地方高强,出众?”
钟兴道:“说句公道话,公子和沈公子,一时之瑜亮耳!”钟敬人哈哈一笑,道:“兴叔说的这句成语,其本身就不通。”钟兴道:“这句成语,自三国传到今天,是流传很久了……”
钟敬人接口道,“不错,也不通了很久,若渝、亮难分高低,又为何二人有幸与不幸?兴叔,这比较不够札实!”钟兴念头一转,道:“也许!”钟敬人道:“兴叔请客观的公道批评一下!”
钟兴想了想,道:“论人才,公子和沈公子难分高低,设谈文、武,现在是公子高过沈公子,这是事实!”钟敬人故意作出一声苦笑道:“兴叔谬赞,小侄本是惭愧而不敢当,但平心而论,正如兴叔所说,这是事实,小侄也正为这事实所苦!”
钟兴道,“怎说为事实而苦呢?”钟敬人道,“事实上,小侄倒是胜过沈钧,但小侄却求婚而遭谢拒,佳人将嫁沈家,这……如何能使小侄不恨呢?”
钟兴道:“千言万语,还是那句老话,公子和任姑娘无缘!”钟敬人再次苦笑一声道:“说到缘,老天何待我如此之薄!”钟兴道:“也许未来的公子夫人,胜过任姑娘多多!”
钟敬人摇头道:“小侄说过,除却巫山不是云,就算有上界仙女,美胜古今所有的佳人,奈小侄虽视而如不见何”钟兴微吁声道:“公子,你已入魔道了!”钟敬人嘿嘿一笑道:“若能得心上人为侣,虽魔道何妨!”钟兴心头一凛,立刻改变话题道:“公子,话谈了少了啦,回去吧?”
钟敬人摇头道:“不,小侄还没有说出,故作腹痛不去沈家的第二个原因来呢!”钟兴只好接上话道:“对,公子请讲!”钟敬人道:“料我爹今晨会去。若是我们为找沈钧,在无畏堡中和他老人家碰了头,对商谈之事,似乎有些不便,所以……”
钟兴哦了一声,接口道:“这个理由还免强说得过去。”话锋一顿,看了钟敬人一眼,又道,“不过以公子和沈公子的友谊来说,就算今天使主人得难提及出山之事,似乎也该去一趟才对!”
钟敬人冷笑着说道:“小侄不瞒兴叙说,沈钧和小侄已没有友谊可言了!”钟兴道:“仍然是为了任姑娘?”
钟敬人道:“当然!”钟兴道:“公子似乎应该明白,沈公子和任姑娘,是经父母之命,并本身愿意结为连理,即将成婚的夫妻!”
钟敬人道:“这个我知道!”钟兴道:“再退一步说,拒婚的是任家,和沈公子何干?”钟敬人道:“沈钧小人,不够道义!”钟兴道:“这句话怎么讲?”
钟敬人道:“他若是够朋友,有道义,就不该在求婚被拒后,也去求婚,若不如此,小侄敢说任筠迟早会嫁给我的!”
钟兴把脸一扳,道:“公子,这是你一面的情理!”钟敬人本身沉声喝问钟兴,为何偏向沈钧,但他在转念之间,中止了冲动,换上笑脸道,如何才好。钟兴吁叹出声,拍着钟敬人的肩头道:“公子现在只要平静下激动的心情,多往好的地方想想,胸襟开敞,以仁恕人,自然安宁!”
说着,话锋一转又道:“公子,我们必须回去了!”钟敬人道:“回那里?”钟兴双眉一皱,道:“回堡呀?”钟敬人摇头道:“兴叔,我不回去!”
钟兴道:“公子怎说孩子话了,走吧!”钟敬人双眉连委,道:“实话告诉兴叔吧,我不能回去了!”钟兴闻言大惊,道:“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