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暖阁的小桥,已经高高吊起来了,也就是说,现在暖阁已和外面隔绝,谁也休想再进来或出去了!
“暖阁内,本有厉害的埋伏,老衲业已令专人前往管理,并有本寺二十名一流高手在阁外防护,现在暖阁无异铁桶金汤!
“所以诸位有什么话,尽管放开胆子的说,保证泄露不了,老衲对众施主的安全保障,也只能作到空虚地步了!”
朱殿军这种声明,简直是威胁,但话语却十分中听!
果然,陆、张等人,更傻了眼,心慌而意乱!
赵小刀这时微笑着道:“诸位这次奉令前来,掳赵某所各,对我是有三种办法,其一是叫王伦迷药伤我,若能得手,则以盗杀呈报上去!
“王伦事败,诸位则以寻仇方式,联手杀我,事后也一样呈报上去,并行文各地,捉拿凶手以掩人耳目!
“如此若再无功,就以官家身份捕我了,罪名是通敌卖国,因为我若不能敌,就不可能平安到达此地!”
至此一顿,依然含着微笑,问道:“诸位,赵某说的对吗?”
陆琳看看张桐明,张桐明瞧瞧陆琳,都低下了头!
赵小刀突然扬声问道:“如今赵某问诸位一句话,请实答!”
张桐明强提着胆子,道:“赵将军请讲!”
赵小刀道:“诸位认为赵某,是不是个通敌叛国的人!”
陆琳和张桐明交换了个眼色,赵小刀已寒着脸又道:“我已有声明,请实答!”
张桐明喟吁一声道:“赵将军,若有人对老朽说,将军通敌,老朽是死不相信,并且会和他辩个明白,但这人若以命令……”
赵小刀接口道:“有这几句话,已经很够了!”扫视陆、张等人一眼,接着又道:“诸位都是相府的侍卫吧?”
陆琳道:“不错!”
赵小刀道:“都有家小?”
张桐明道:“有几位有。”
赵小刀道:“权相谕令取我性命,要你们回去如何交待?”
陆琳问道:“将军可是指取信说的?”
赵小刀道:“正是!”
张桐明道:“说出来将军别恼。”
赵小刀一笑道:“他可是要看看我的人头?”
张桐明道:“正是如此!”
赵小刀又是一笑道:“他知道昔日晋南一战,我头上被砍过一刀,有处伤痕,提头见他时,若头上有这道刀痕,他就放了心啦!”
张桐明喟然长叹道:“将军,如今老朽等人,真懊悔前来了!”
周吉突然插口道:“不能归报奸狗,说没有追上么!”
陆琳道:“很难瞒过他去,何况还有个王伦……”
周吉一哼道:“王伦早让我给宰了!”
朱殿军这时道:“有办法了!”
众人异口同声问道:“什么办法!”
朱殿军对陆、张等人道:“老衲敬问诸位,奸狗信任你们,抑或信任王伦!”
陆琳道:“对王伦也无疑念,不过多少仍存戒心!”
朱殿军道:“良好,诸位请仔细听着,看老衲这个办法是否可行,首先请问,要是诸位暂时住在寺内,后日再动身回去,不知行不行?”
张桐明道:“这没有问题。”
朱殿军道:“第一步,要老周快马加鞭,去带来王伦的尸首,老衲有办法在他头上作一处刀伤,保证看不出来!
“第二步,老衲损失一间房间,把王伦的尸首放在里面,然后放上一把火,将面目烧个无法辨认!
“第三步,你们将人头割下,回去领赏,奸狗在一看头上刀伤后,必然深信不疑,认定事已办妥……”
陆琳接口道:“若问起王伦,拿何话回答!”
朱殿军道:“很简单,实话实讲,就说始终没再和王伦见面!”
张桐明沉转半晌,颔首道:“这个可以,我相信也能瞒得过去。”声调一落,目光一瞥赵小刀又道:“只是赵将军的家小……”
朱殿军接口道:“好办,就说赵将军已与接他的人,联络上了,先将家小送走,对方人多,高手如云,未敢穷追!
“我想,奸狗要的只是赵将军,赵将军人头带去,他已安心高兴,对其他小节,谅不会多追究了!”
陆琳看看张桐明道:“有此可能。再说我们冒点险也是该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