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妈妈笑得嘴角直抽搐,双腿发颤,一副随时可能晕过去的模样。
花容卿瞧了那金妈妈一眼,朝旁边伸手,立马就有人送上银票。
他随意扫了一眼,“够不够?”
金妈妈惊了,这可是整整一千两黄金啊,她的眼睛都红了,这些银子都够她再开一家丽春院了。
花容卿见金妈妈没说话,以为是嫌银子,挑了挑眉:“怎么不行?”
众护卫神情不变,个个却手按在那明明晃晃地大刀上,那种凌冽冷酷之气迎面袭来。
金妈妈觉得自己都快喘不过气了,看着那一叠银票,金妈妈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够……够了。”
她激动地眼睛都红了,天哪,她发财了,发财了。
她转头对着小厮急切道:“快,快去请月儿姑娘下来。”
结果没一会儿,那小厮来了,金妈妈转头一看,急了,“人呢?”
那小厮颤巍巍,说话有些结巴,“月…月儿小姐说她不愿人赎。”
金妈妈迎上花容卿徒然变冷的目光,吓得差点瘫软在地上,天杀的,她这是做了什么孽?
她一把抓住小厮的胳膊,稳住身体,眼神变得狠戾,这个贱人,引来这么一位煞神在这儿,是不想让大家都活了?
她正想着上去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一顿,就听到一冷漠的声音,“我也去”
于是金妈妈哭着脸,请花容卿上了楼。
门被轻扣了两声,等了一会儿没什么动静。
金妈妈被花容卿盯得额上直冒冷汗,干巴巴叫门:“月儿小姐,是…是我。”
没一会儿门桃红打开了门,迎面对上一双璨若星辰的眸子,那里头暗藏着黑沉沉的光,这男人真是真是长得好看
桃红一时看呆了去,她见那男子蹙起眉头,慌忙让开位置。
花容卿不理会旁人,大步走了进去。
金妈妈正想再好声好气说几句,那门“砰”地一声就在她鼻子前甩上了。
金妈妈心中那叫一个气啊,可惜此刻的她是敢怒不敢言,只能一个劲儿把苦水往肚里塞。
花容卿几步进了屋子,便看到一袭白衣的女子正端坐在铜镜前,拆头上簪子。
听到脚步声,卢月连头都没回,反正她也看不见,悦耳的声音道:“听说公子想花一千两黄金赎我?”
花容卿神情微微一怔,他怎么觉得这声音怎么这样熟悉?
不过是一念,那心思又漂远了,看着女子这样傲慢的态度,花容卿的眉头紧了紧,瞥了眼椅子,自己上前悠悠然坐了下来。
卢月自然是听到了椅子的声音,眉头微跳了两下,这人还真是倨傲自大,主人都没有请入座,居然自己坐下了。
岂不知她这样背对这客人,在花容卿的眼中更是失礼。
良久,“啪”一声花容卿合上手中玉骨扇,低沉道:“那姑娘是不想我赎?”
卢月片刻失神,心里闪过一个怪异的念头,这声音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但眼下,她不待深想,把手中精致的簪子搁到一边,轻笑了一声,“敢问公子为何要赎我?我听公子说话儒雅,想必公子家里皆是富贵之家,买我一个风尘女子回去,公子难道不怕父母长辈责怪吗?”
花容卿遮嘴唇轻笑了两声,心中暗道:这女子果然有趣。
他本是欣赏这女子清婉的歌喉,还有那曲调怪异的曲子,心中便起了赎这女子回去的念头,但话到嘴边,花容卿勾人的嘴角一笑,起了某种坏心思,“若是因为这个,姑娘不必担心,我父母长辈皆已不在世,姑娘大可以放宽心。”
卢月眼神暗了暗,扶着桌沿站了起来,慢腾腾地回了头,嘴角勾起了一次嘲讽,“我劝公子趁早收了心,不管你出千两还是万两,我都不会跟你走。”
那微白的小脸上透着一抹淡淡的粉色,女子眉眼弯弯,嘴唇弯了成一抹好看的弧度。
往日,那明亮透光,闪烁着星星点点光华的杏眸。
此刻却无比的灰暗,一双黑沉沉的眼眸防备又陌生地望着花容卿。
花容卿盯着那熟悉的面容,陌生的眼神,脸上难得起了一丝错愕的表情,他眼神复杂地盯着卢月瞧了又瞧。
那审视又凌厉的目光,似乎要穿着层层障碍,看到眼前那人的心里去,卢月被那样怪异的目光看得心里直发毛,她脑子里迅速转了几下,轻声道:“公子,小女只是一介残废之人,不必公子花那么大的价钱,夜已深,公子快些离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