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启禀众将军,有人擅闯大营!”
看着青涩的士卒,帐中诸人皆如定身一般,丝毫不敢相信谁这么胆大,居然敢闯军营!
“是刘备吗?”
听到儒雅的军师问话,这员新兵惊慌的摇了摇头:“不是刘备,那人手下很是厉害,已经攻破辕门!”
“什么?!”
帐中之人惊呆了。不是刘备,谁有兵力攻破营门,难不成另外三营起兵造反?!
“而且……”
看着嘴上无毛的新兵支支吾吾,曹操能的一拍面前桌案,冷冷的说到:“快快道来,不得有任何隐瞒!!”
别看曹操年轻,可是久领大军的那种威势却不是这个未见过血的新兵所能力抗的!
另一边,李儒看着瘫软在地的新兵,撇了一眼曹操,随后说到:“行了,出去一观,一切皆明!”
惊讶之中的诸将听到此言,皆欲拍额头,只顾着震惊了,居然忘记出去观看,真是……
南营辕门,刘宏独坐于马上,冷冷的看着倒地不起的白余兵甲,而远处聚集的众兵却每一个敢向前的,这让他非常不爽!大汉兵甲何时不敢向前,这种兵马如何能称之为精锐!
就在刘宏满心怒火的时候,对面人群让出了一条道,而且从中挤出十数衣着光鲜的人!
待这群人看到马上的刘宏,先是一愣,随后尽皆伏地!
“哼!曹孟德,是酒好吃还是肉好吃,一年之久你就为朕训出些无胆鼠辈?如此畏手畏脚如何称之为精锐,如何对的起南营之名?”
南北营一直称为帝都精锐,便是何进统领之时也没有出现畏手畏脚之事,如今倒好,数十人龙牙卫居然震慑数百人,这要传出去,不但不为天子争光,反而为其抹黑!
没理会头都不敢抬的曹操,刘宏便向一旁诸将看去!
“袁本初,朕若没记错,你当坐镇北营,如今跑南营是何意?还有尔等,不在东西二营,皆聚南营难不成想浑水摸鱼?”
刘宏这话诛心了,别说曹操等人听到脸色煞白,就算是贾诩听到,保不齐也会生场大病!
看到十数人面色煞白,口角发紫,瞳孔紧缩如针眼,刘宏便知道这话吓住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大汉猛将!
“行了,都起来吧,奉先起点南营兵马,随朕入城,余一干人等静坐帐中深思,来日与朕一个完美借口!”
策马行至南门,刘宏不屑的看着守门的乌丸兵甲,直到吕布领兵到来,这才下令杀戮!
乌丸战力几何刘宏不知,但是吕布以及典韦许褚的战力刘宏却明明白白!
典韦很干脆,伸手从腰间取出数枝小戟,甩手便把城上的几个乌丸兵甲射了下来。
也不知道吕布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骚包,居然持画戟劈向南门!
让人没想到的是,吕布居然一下劈开了坚厚的城门,这时候人形坦克般的许褚又撞了上去,能够抵御无数兵马的南门登时告破!
待南门兵甲清理完毕,刘宏策马而入,走到吕布身旁开口说到:“奉先,修缮城门的金银从你口袋出了!”
说罢,扬长而去,留下吕布一脸懵逼!
洛阳城内的街道,早已没有人影,为此,刘宏也不再担心巷中冲出碰瓷的人,连连挥动马鞭,不一会儿便来到皇宫之处!
刘宏得突然出现,可谓是让无数人蒙圈!
关张二人惊恐的跪在一旁,众臣胆惧的瘫软一地,一直意气风发的刘备仿佛被雨水打湿的公鸡,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精气神!
刘宏没有理会这些失去精气神的王公贵族,而是挥手说了个杀字!
吕布这次是真的怒了,也许是因为外族攻帝庭,也许是因为城门修缮的钱要从他口袋出,反正……他的画戟从上到下都透出一抹慑人心神的妖艳!
那是血,那是粘稠的血,是令人作呕的血!
杀人,谁都杀过,即便是没杀过,那也见过!
但是,他们却怎么都没见过数颗人头齐冲天,怎么都没见过丢掉下半身还未死的人惨叫!
第一次,众臣直面观看悍将的凶猛,第一次,他们心生无力,第一次,有人疯癫!
战争来的快,走的也快,毕竟只有寥寥三万人马,而且还无大将统率,面对凶兽一般的吕布,那丝大汉给的勇气直接被斩的支离破碎!
投降,刘宏不需要,所以这三万人皆成了尸体堆积在宫门两旁!
蹄踩踏血腥,刘宏神色不动的穿过宫门,一直走到温德殿外,这才从马上下来!
温德殿,刘宏独坐其上,下方皆跪着大汉朝臣,平常这个时候,他们行过礼都会落座,而如今,却每一个人敢屁股沾地!
过了许久,刘宏这才开口说到:“尔等做的不错,朕只有数月不见诸位,诸位便思念于朕,以至于拆朕的家,尔等可言,朕该如何处置尔等?”
“没人说话?那是不是都愿意听朕的意见?”
“罪臣愿听皇上之意!”
“很好,既然如此,那便听朕的话,各自收拾铺盖滚出洛阳吧!”
听到这话,温德殿中朝臣皆以不敢相信的神色看着刘宏。作为官员,遭贬很正常,可是如今一朝官员都贬出去,实在是太不经过大脑了吧,要知道,这样可是会让大汉陷入慌乱的!
“皇上……”
“朕知道你们想说什么,朕也明确告诉你们,大汉有你们没你们都不会陷入混乱。哦!还有一事,带刘备进来!”
看到失魂落魄的刘备,刘宏再次开口说到:“刘玄德,从今日开始,你便不再是汉室宗亲,你被革出宗室!”
这次朝臣真是懵了,对于汉室宗亲的处置,逐出宗室好像还没出现过!
刘备自出世以来,头上便顶着汉室宗亲的噱头,若是没了这顶高帽,谁会理他。如今被天子亲口逐出宗室,恐怕以后连普通人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