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雪作为皇宫里植物非常大,也比较有实权的人物,当然会有很多人巴结和讨好,而他也因为这样一份职务而获得了所有人的尊敬。
当然,这也让她非常非常的兴奋,觉得自己这辈子果然是达到了高大的境界,足以慰藉那死去的母亲,让那个一直以高官厚禄为骄傲点的父亲,惭愧不已。
所以那段时间的她有些飘飘然的,觉得自己登了人生的巅峰是自己最应该得到的一切,是乔冰夏本来就应该给她,而不是她配不配得这个的问题?
这样的沾沾自喜其实也害了她,刚开始她接手尚宫局时等那段时间,整个尚宫局用人仰马翻、乱的不能再乱了来形容都不为过。
可他却没有意识到严重性,反而还非常非常高兴,从来不管下面的人是否真的有需要或者公平,就按照自己的喜好和意愿来安排着那些事情。
“李女史,昨天让你领的西洋镜为什么没有领出来?”
自从来到后宫,他才知道这世间有那么多的好东西让人眼花缭乱。
以前他不过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女杀手,虽然说你曾经见过很多好东西,但也只是在要杀的那些官员家里才能够见到,而且那个时候的他并不懂怎么欣赏这些好东西,所以从来就没有在意过。
即便后来跟着姑娘一起回了乔家,他也没睡,而且乔家也的确算是家晕后死,里面的好东也非常非常让人垂涎。
可毕竟桥家里的东西是属于姑娘的,所以他自始至终从来没有有过什么非分之想?
因为这些东西是属于乔冰夏的,她从来没有想过,也没有打算要过,更不要说有贪婪之心了!
在之后乔冰夏嫁到了李家,李家的摆设也同样很奢华,可那又怎么样?在孤影阁里所见到的东西也差不多,而且这些都是乔冰夏应该得的,她从来就没有据为己有的打算。
可自从乔冰夏登了皇位后,她突然觉得,好像应该为自己作一番打算了。
乔冰夏已经登了最高峰,成为了天下人都仰慕的对象。
那么他这个肱骨之臣难道就真的依旧两袖清风默默无闻?
如果真的那样做,怎么对得起自己以后的子女?
是,因为和老落好后,两个人也曾经讨论过这个问题。
以前他一个人时,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玉望!
可和老落在一起后,他也想过自己以后会有儿女,会有那儿孙满堂的一天。
如果到时候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儿孙们留下,依旧像现在这样,两袖清风,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岂不是太对不起他们了!
所以自从他当了尚宫局的尚宫后,便开始替自己暗暗的筹划着。
而他在尚宫局当然有更多的便捷,可以为自己做一点点中饱私囊之事。
所以,有时候便会吩咐手下人去内务府带回来非常好,非常贵的东西,然后把这些东西都或者带回家,或者私下里处置,谋取更多的银子傍身。
而那位李女史便是心腹之人,已经替他领了好几个贵重的东西,例如珍珠手串,翡翠手串,玉柄扳指等,都是乔冰夏平日里需要用的东西。
因为乔冰夏并不常戴,只是在朝的时候或者是接见大臣时才会佩戴这些,所以她并不清楚这些东西内务府支出后是不是她享用过。
而韵雪就是利用乔冰夏从来没有过这方面的表露,把有些东西悄悄地攒了起来,或者是留下,或者是卖掉,全凭她的心情和喜好。
可有一天不知怎么了?
皇帝居然下令撤除了她和丁墨的职位,让她们只是在一个后院的院子里做一个闲散人,无职无位,就只是呆在那个院子里,要是想出出去散散心,还必须要有人同意。
其实最开始她还觉得有些惴惴不安,觉得是不是有人发现了什么?
可后来却发现他们好像根本没有察觉,甚至连清查都没有清查过,一切就那样,显得悄无声息,似乎他曾经做过的事情,就从来没有过,如果不是因为有时候看得见那些东西时,都一度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可没有人追查,更没有人来询问过这件事情,而且乔冰夏还是一如既往的对她信任,最让他心里又有了一份隐隐的侥幸,觉得这是主人对她这些年的付出所弥补的根本不足为虑。
所以带着这份侥幸,她又开始怀念起了自己之前在尚宫局做尚宫时的那种风光和体面。
而正在这个时候,有人在一个深夜里悄悄地进入了她的房间。
“雪大人,别来无恙哦!”
韵雪看见是之前的手下李女史,觉得亲切极了,连忙热情洋溢的拉着她的手:“诶,你怎么来了?来,快坐,快坐,这些天在这个屋子里闷的要死,今天好不容易有一个好朋友过来,我觉得开心极了!”
其实最开始还是对这位姓李的女人表示过怀疑和防备。
这是作为一个女杀手这些年最基本的标配,绝对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就是不会把任何一个把柄落到别人的手里,有时候一个细微的弊端都会害她陷入万劫不复。
所以他对这位姓李的女史官从来没有表现出真正的信任。
可这位姓李的女人也从来没有对他的防备有过半点的生气,甚至有时候还会主动的给他说自己的难处,以及自己对他这个司的忠心耿耿。
但这些韵雪从来没有表示过真正的放心,依旧表示着最强烈的防备。
可毕竟那个女人是他的手下,而且他有很多事情都必须要有那个女人去执行,所以即便他有很多的防备,也不得不和这个女人虚与委蛇。
而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就表现出了对他的佩服和热情以及大度,从来不会因为他的防备而生气,甚至还会主动为其撇清关系:“雪大人,你别这样,我知道我和你并不熟,或许你根本不会真正的相信我,毕竟我从来我们认识的时间太短,彼此之间或许真正的并不了解我,这点我非常赞同,这样吧,我再向你介绍一下,我这个人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好不好?我这个人该怎么说呢……其实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傻人,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好心当做驴肝肺,如果说有人想害你,……或许……其实这样吧,我给你说一件非常隐秘的事情,你可别告诉别人,要不然不仅我完了,某些人还会因为我而受到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