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阳的抢救时间很长。
但苏诺却渐渐的平静下来,她甚至希望时间更长点才好,起码证明哥哥还有希望。
开始苏诺只缩在顾丞澜的怀里渐渐的顾丞澜坐在地上,苏诺靠着他的肩膀。
最后两人都麻木了,也失去了全身的力气,就紧紧挨着靠着墙壁。
天黑到深夜,过程那么的漫长又让人心悸。
医院的走廊幽深亘长,手术室门前的灯光清冷孤寂,大理石地板反射着让人心寒的冷光。
就连偶尔急匆匆经过的护士的脚步声,都带着让人恐怖的回音。
苏诺的头一直都很疼,眼前时而闪过几块亮色的光斑,好像虚幻中的记忆在冒出些什么。
“我好想是经历过这一切。”苏诺轻轻的说着:“我好想曾经见证过哥哥的死亡。”
苏诺那么轻易的就把“死亡”两个字说出口,她的心好像都冷掉了一样。
顾丞澜叹了一口气,伸开手臂把苏诺的肩膀搂住了。
可是他也再做不出多余的动作。
全力的救援,割裂的手掌,冻伤的脸和耳朵,被不小心砸了一下的背,最令他担心的还是苏诺现在的状况,顾丞澜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如果说什么事情能把顾丞澜打倒,那不是强悍而猛烈的对手,不是非洲草原上与狮子生死时速,也不是飞机在空中无限加注在身上的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