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在的把声调恢复到正常,刘启寿僵硬的冷哼一声,“若是没有与人私奔,那日太子看见你和一名男子坐在一辆马车上,太子唤你,你为何赶着马车就跑?太子为了此事伤心欲绝,整整三天滴水未进,盼望着你能回来给他认个错,你却到现在还不肯承认。”
“他是诬陷!”冷千凝回答的简简单单。
“诬陷?你一句诬陷,就可以把自己洗白脱身了吗?”刘启寿明显不相信冷千凝说的话。
“请问大人,那日除了太子,还有其他人证吗?别说我没有单独和一位男子在马车上,就算这是真的,也有可能是太子唤我,我没有听见,正好驾着马车去办事情呢?”背后的疼痛,反而让冷千凝思维缜密清晰。
“就当你是没听见,那么太子派人追你,被你发现后,你为何不停车与太子说清楚,反而选择了跳河自杀?难道不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被发现了?”
“我确实是落了水,但大人又是哪只眼睛看见我不是被人推下去的而是自己跳下去的呢?大人全凭太子一面之词,这不是一位清正严明的官人的做法。我还没有叫冤,反倒让人给扣了帽子,我的冤屈何处伸张?”冷千凝每句话都讲得很慢。
她疼,钻心的疼。
得是用尽全部意志力,才能一字字的把要表达的事给说清楚。
“请大人查明真相,证明我是被冤枉的!”冷千凝挣扎着跪起来,算是在行礼。
刘启寿磨着牙根在想办法。
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夜玄墨突然放下了茶碗,倨傲的声音之中有着不容置疑的意味,“用刑!”
冷千凝:……
刘启寿:……
夜玄墨说完,便像个没事人似的,继续看着,也无解释的意思。
刘启寿心中郁闷的不得了,不是才把冷千凝从架子上卸下来吗?怎么又要给用刑呢?
墨王爷过来,到底是给冷千凝撑腰呢?还是落井下石要弄死她呢?
“墨王爷说要用刑,那就用刑把,来人啊,把冷千凝架过去,先上夹板,看她说还是不说。”
多紧张的时候啊,冷千凝头压得老低,掩去了嘴角的笑容。
夜玄墨在,她莫名的心安。
也不反抗,任由两个狱卒又将她架起来,才拖行了一小段距离,夜玄墨音色极冷的开了口。
“本网真佩服刘大人没有家族荫庇,靠着自己的本事就能爬到今天的位置,果然够运气!”
这话,咋一听是夸奖,仔细琢磨琢磨,可全不是那个味儿。
糟了,理解差了。
刘启寿立马满面怒容,“本馆让你们去把杨伟抓起来用刑,你们拖着冷大小姐做什么!还不快把人放下!把那个卖主求荣的刁奴带上来,严刑拷问!”
两个狱卒都快哭了,刚刚刘大人可是亲口说出的冷千凝三个字,现在又翻脸不认人了,直接把责任推给了他俩。
这口黑锅,好沉重哟。
不多时,杨伟便被带来了。
夜玄墨敲了敲桌面,自言自语,“有些刁钻,不上大刑,不会老实交代的。”
刘启寿一听就明白。
这是命令他来硬的呢。
他哪里敢得罪墨王爷,顾不得太子的交代,一个指令一个动作。
杨伟本来以为要自己进来,是为了给冷千凝坐实罪名,在心里把细节过了一遍又一遍,又把那足以将冷千凝送上绝路的事实,想了又想。
谁知,一进来,就被人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