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琮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已经回到了府里,进里间一看,他的妻子还没有醒来,不过却按捺不住了,坐在床边摇醒她,谢怡蕴睁眼一看,不过才出去了几个时辰的男人像除了远门一样,望着她,感觉想了她八百辈子,谢怡蕴在这热烈的注目下,淡定地红了脸问他:“怎么了?”
全琮握紧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我给你出气了。”
谢怡蕴想抽出来他握得死紧,还真是见缝就知道亲密她,笑着道:“愿闻其详。”
全琮索性脱了鞋袜,也躺了上来,大手圈住她,一边夸赞自己的八斗才智:“咱们那位私欲顶盛的圣上不是让我演戏吗,在诸位大臣面前活生生演绎了一出我是他的心头肉,把给我们找麻烦的南阳王打了一顿,不过暂时没动南阳王身后的三王爷。”
“想象得出。”谢怡蕴淡淡道,那位圣上有着自己的私心,请全琮演一场戏又如何,他可是给足了全琮体面,全琮还该磕头跪恩才是。宣德侯府的膝盖不是这么用的。
“无非就是你情我愿罢了。”全琮闻着蕴蕴身上发出来的淡淡花露的味道,也只有在这里他才能感受到完完全全的放松与宁静,“京城的势力都知道宣德侯府圣眷浓重,他们要想那个位置,应该很快就会来递消息了,女眷也会走动起来,到时你能推就推,你身子为重,不便出来走动,若是推不动的,我去帮你拒了。”
谢怡蕴笑道:“这种事还劳烦你出手?”那傲娇表情下的言下之意是我连这个都处理不来,你瞧人了吧?
全琮捉住她的手,忍不住在她明媚的脸上亲了亲,他的蕴蕴就是这么朗阔,不像京城这些闺阁贵女端着一副架子,总是瞻前顾后,也不肯表露心意:“我知道你行,我只是不想你动。”
“那我请你放手。”虽然着是让他放开捉着她的手,可全琮知道,她也想做些事,他对她好一寸,她还十寸,这样的她又让他怎么舍得让她操劳了,可那目光那么灼灼,他也只好:“好。”
待谢怡蕴笑开了花,他也笑了:“你的好姐妹唐则安自从被你认定成妙人后,她爹也要来耍横了。”
谢怡蕴这还纳罕了:“可能不抵他女儿可爱吧。”
“你就是爱屋及乌。”全琮笑道,“他父亲想站在宣德侯府一处。”
京城但凡有点脸面的势力都已经站好了队,要么三王爷,要么六王爷,要么东宫,除了全琮这种有底气看龙争虎斗的,其他的都是不要命的,不过能养出唐则安那般祖上冒青烟的孩子,想必也是有几分能耐的,谢怡蕴:“你自己决断吧。”
若在权力场上伺机而动,谢怡蕴绝对不是全琮的对手,他从在权力的最中心生活,对那些摆在明面上或者藏在暗地里的东西有股然的直觉,那是从环境中习得的不费吹灰之力的能力,谢怡蕴比不上,没有这样的敏锐力,所在在这方面的选择她愿意相信全琮,而全琮也享受她的信任。
“我给唐则安父亲吩咐了一个差事,让他找找苏炳秋的麻烦,和稀泥地来宣德侯府门前闹事,还叫嚣着要烧死你,活得不耐烦了。”
谢怡蕴突然发现了全琮的一个特点,平时他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只要是关乎她的事,他就能变换出凌冽的性子。
“等大哥回来了,再一起把华福寺那件事了解了,先让他蹦跶一阵吧。”
“嗯。”谢怡蕴从鼻尖发出一声哼声,别人把刀都逼在你脖子上了,你还大恩大德地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吗?若他们没有谨慎处理,可能他们连原谅别饶机会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