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珣在这些事上争不过全琮,他也知道自己的儿子在女人堆里长歪了,可毕竟才七岁,还有补救,他不得不做出让步:“我让人把杏姑姑送到她老家去。”
“可。”全琮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僵,他是最固执的人,也是最婉转的人,一直都明白自己想要达到的是什么,比如取谢怡蕴。
这场女人之间的争斗,男人来较量,最后全琮赢了。
杏姑姑苍白地看了看柳溪,后者直接忽视了她,缓缓定格在人群末尾的一个女子身上,用冰冷的语气质问道:“全珣,她是谁?”
不知为何,柳溪有一种奇怪的预感,这个女人虽然穿得很朴素,甚至可以说十分寒酸,但柳溪觉得,她会给自己的生活带来翻天覆地的改变,因为她怀里抱着一个婴孩,一直被全珣的贴身副官保护着。
全珣僵硬了神色,眸子一直在柳溪头上别着的金镶宝螳螂菊花簪上流转,她是那么的高贵典雅,比天上的仙子还美艳,可自己却自甘堕落,与乡野村女纠缠一夜,落得个如今下场,他羞愧难当。
抱着孩子的女子没见过这阵仗,突然被叫住,一时有些慌,迷蒙地看向全珣,却看到他一瞬不瞬地盯着院子中间的女人,哪怕她脖颈有血色,在他眼里,也是美的,漠然了神色,走到柳溪身边,恭敬地叫道:“姐姐。”
柳溪不看她,而是直直地盯着全珣,讥诮地笑出声:“你们全家的人,刚娶新妇时,山盟海誓,此生不娶的话,像捻苍蝇一样,手到擒来,可之后呢,和那些个府里的少爷公子有什么不同?”
“溪儿,你听我解释。”全珣着急地跨出去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