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她吧!”全茴突然指向了谢怡蕴,冷冷道,“因为她嫉妒,才把母亲送过来的人打发了,小家族出来的人就是小气巴拉,你还替她出头!”
“混账,先生教给你的做人道理都烂到狗肚子里了!”平日的事,全琮都可以忍让,可不分青红皂白,就怪到他的妻子头上,全琮无法再纵。
身为漩涡中心的谢怡蕴丝毫没有自己是斗争重点的认知,反倒对全茴来了兴趣。
因为一般而言,大家族都极重子女教育,即便像谢家这么不入流的,都卯足了劲儿把子女往上推,更何况沐浴了皇恩多年的宣德侯府,全茴这个样子,显然是被养坏了。
这很不寻常,世家大族对接班人的教育非常严格,有时候甚至到了不敢想象的地步。
听府里的下人讲,全琮和他大哥完全大相径庭,全琮还好,恣意张扬,有时候还笑一笑,少年时期驰骋京都,犯事无数,现在才沉稳了一些,可他大哥完全就是块石头,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没有人能看透他的真实想法。
所以这里边一定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想明白了这一点后,谢怡蕴畅然舒颜,问那怒邦邦的孩子:“如果有人给你父亲纳妾,将人送到了你母亲面前,你说,你母亲能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不用我母亲动手,我亲自把她们丢出侯府。”
“这不就结了。”谢怡蕴拍手,露出一个显而易见的笑容,“我这么做不是很正常吗?”
“可你不是我的母亲。”全茴抖抖肩膀,无动于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