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五彩长老的脸变成了慕尘的脸。她刚扬起一抹希望，却见他似乎重复着于五彩长老相同的话“你对不起所有的人！”、“枉你做了除妖师！”

慕尘……慕尘……为什么你也不相信我？为什么？

既然都不相信我，那我证明给你们看！

不知怎么，她猛地抽出软鞭，大喊着“我要以死明志，我要用我的血，染遍妖界，这样就足以证明了吧！”

软鞭映照在五彩长老的眼中，仿若美丽斑纹的毒蛇，在眼中熠熠生辉。

他期盼着，期盼着乐凰杀死自己的那一刻，一定比他编织的梦境美妙十倍，百倍！

他的箫声倏然兴奋地有些沉不住了，他定了定神，让箫声平稳进行，帮助乐凰“认清”自己。

乐凰的软鞭像一条蛇一样缠绕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她用力拉了下，神志突然清醒了些，她不停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脑中蓦然间有无数个疑问我到底在干什么？我为什么要把鞭子缠在脖子上？我要杀了自己吗？

头又开始爆裂了，刚才的疑问似乎突然之间化为了灰烬……

我要杀了自己！对！杀了自己！

就剩最后一步了……

乐凰猛地拉起软鞭，五彩长老的眼睛也死死地盯在了乐凰的手上。

忽然，天地变色，一群蝙蝠不知从哪里跑了出来直接朝乐凰而去。

乐凰见到蝙蝠，不知怎么，软鞭瞬间脱了手。

不远处，一袭黑衣慢慢走来，披风在风中飞扬，宛若暗夜中的救世主。

脖颈上的软鞭渐渐松开，乐凰就呆呆地望着他，那俊秀的面庞在她眼中慢慢清晰。

耳畔里的箫声渐行渐远，最终化为一个音符，戛然而止。

乐凰摩挲着双眸，头脑中的意识逐渐回归。

我刚才是怎么了？本来看到的是娘亲，怎么突然就没了……然后……好像看到了五彩长老……还看到了慕尘……

怎么感觉这么闷……

她不自觉得抚上了自己的脖颈，那一刻仿佛触到蛇一般，吓得她顿时甩开手，软鞭像烫手的山芋，被她直接甩在了地上。

看着地上的软鞭，乐凰感觉一股冷气从心底升腾出来。

为什么我的脖子上会有鞭子？是谁放的？是我自己吗？我要……杀了自己？

她低着头，怔愣着。这时，一双黑底金丝鞋蓦然出现在她的眼中。

耳畔传来他的声音，熟悉又有些陌生。

“呵……终于肯回来了……”

乐凰抬起头，他还是那么居高临下，连眼角都带着不屑。

仿佛他的话有魔力一般，她定定神，终于缓和了一些“我……回来了……”

“慕尘对你不好吗？你居然又跑了回来……可是良心发现了……

额……

乐凰犹豫了下“我是来要书的。”

“呵……怪不得……”他狠狠瞟了一眼乐凰“还是妖界留不住你。”

乐凰并不想和他多说废话，本身她想先去找证据，再去要书的，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还是先碰到了夜雪重。

算了，先要书再说……至于找证据的事……绝对不能告诉他……

“书呢？”乐凰张开手心，伸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