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纪寒转头,漠然道,“你要当你的孝顺儿子,只管当,我怎么样,还轮不到你来说,如果没事,最好也别出现在我面前。”
霍修臣一顿,脸色几分苦笑。
两人说话之间,原本在场上疯玩的爱斯基这会儿已经跑到霍纪寒的身边,它颇为警惕地看了看霍修臣。
霍修臣的注意力被这只白色的狗狗吸引,诧异于霍纪寒竟然养了条狗。
“这是你养的狗?”他眉梢微扬,有几分兴趣,说话间,抬手要抬手去摸这只毛色漂亮的狗狗。
霍纪寒将爱斯基往旁边一拉,语气更添几分冷淡和警告,“别碰它!”
霍修臣一愣,伸出去的手尴尬地僵在半道,看着霍纪寒警惕冷漠的神色,淡淡一笑,收回手,“我只是觉得它很漂亮而已。”
霍纪寒眉眼间的不耐和厌恶已经显而易见,霍修臣并无自讨没趣,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西装,话语间还是那般温润儒雅,“妈的身体这段时间是真不太好,她年纪大了,不免会胡思乱想,你有时间,还是回去看看。”
罢了,若有若无间再提醒一句,“母子之间,哪有隔夜仇的,你说是不是?”
霍纪寒眉心耐力尽失,霍修臣在他发作之前,笑了笑,“我这就走。”
说话间,已经转身离开。
抬手将西装外套的扣子扣上,霍修臣扫了一眼这个小区,一抹不屑,划过唇边。
郁知意是晚上七点钟下的飞机。
中午,霍纪寒反复问她几点钟的飞机,想要来接她。
她本来不想麻烦对方,可在对方的坚持和最后那句“爱斯基想要快点见到你”之中还是妥协了下来。
陈季平还没有回来,应了老友的邀约,在机场就和郁知意飞往了不同的方向,如今只有她一个人。
入秋起风,她一下飞机,就被机舱外的冷风吹得打了一个颤。
可是从出口出来之后,很快就看到了站在人群背后,牵着一只白色狗狗,正在焦急地往人群里张望的清隽男人。
霍纪寒很快就看到她了。
没有像别人一样挤上来,但他却对着还没有出来的郁知意远远的笑了笑。
那一瞬间,身上的疲累顷刻间便烟消云淡了。
郁知意从来不知道,却在这一刻,心中有了一种清晰而明亮的感觉。
或许霍纪寒,在她心目中、脑海里的分量,是真的已经不一样了。
哪怕她对对方依然所知无多。
哪怕对方缥缈而不确定,神秘而难以捉摸。
可她没有办法欺骗自己的,那双望着她的时候,诚挚的眼眸,似将天地万物摒弃,只徒留她一人。
让她心悸,让她想要靠近。
被黑暗和寒冷湮没过的人,不论如何,总是如飞蛾一般朝着温暖和光明靠近。
只是她真的可以么?
思绪翻涌,几步之间,郁知意已经走到霍纪寒的面前。
男人的双眸,在她出现之后,落在她身上,如缀了星辰一般,吸引着每一个望进去的人,郁知意轻吐了一口气,长途奔波,终有一人在狂风、疲累、与孤身的尽头等待着,心口被一种饱胀的感觉充斥着,她缓缓一笑,“久等了。”
题外话
爱斯基:嘴上明明嫌弃我,还不是别人碰我一下都不行,呵,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