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英抱臂,笑得贱兮兮:“师父,你别拍马屁了,白老爷子入土多年,他听不到的!”
薛摩抬手朝着秦英的后脑勺便拍了下去,一脸嫌弃道:“你这什么鬼德行!”说罢就留下秦英咿咿呀呀地叫唤着,径直朝着放鸿雁契的那面墙走了过去。
秦英一边揉着头,一边跟上道:“这么多鸿雁契,不上千,也成百了,哪个是你的啊?”
薛摩扫视了一圈,道:“我的鸿雁契与我血脉相连,我若受伤,它必定有同样的痛感,秦英你看,现在整面墙上鸿雁契里的蛊虫都安静地沉于瓶底,待到我受伤,哪只鸿雁契里的蛊虫开始上下翻窜,那么,那只便是我的鸿雁契。”
秦英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随即又为难道:“那……我要打你啊?”
要打伤他吗?这……这有点下不去手啊……秦英这么想着,一脸为难。
薛摩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心里暗道是不是自己老打秦英的脑袋,把他给打傻了啊……薛摩笑着摇摇头道:“我逆行经脉即可。”
秦英瞬间反应过来,一副松了口气的好玩模样,他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墙上的鸿雁契,薛摩盘腿而坐,才开始运功便煞白了脸颊,秦英来回扫视着墙上的动静,然而却并无任何异样,秦英急道:“你运气再逆行几个穴道!”
薛摩蹙眉看了看墙面,随即又闭眼运功,然而下一瞬,喉头一动,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秦英立马上前相扶,急道:“你都逆行出内伤了,你怎么不说啊?!”
薛摩单手支地,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墙上的鸿雁契,满面不甘,秦英瞬间明白过来,犹豫道:“难道说……”
“我的鸿雁契,不在这里。”薛摩突然想起白容想之前和他说的话,接着道:“容想把我的鸿雁契,单独放起来了。”
“她!哦,她倒好!要给十二路鸿雁令的是她,要藏鸿雁契的也是她!”秦英愤愤道。
薛摩缓缓起身道:“这也没什么好埋怨的,这才是最正确的做法,我能掣肘冯克白正光,她能掣肘我!”
秦英撸撸袖子,气急败坏道:“她们白家这是……”
“算了!”秦英话还没说完,便被薛摩给止住了,薛摩抬眼看了看墙上的鸿雁契,还是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最后,他沉声道:“撤吧。”
秦英一侧首,看见薛摩看墙壁的眼神里,尽是不甘。
月满楼内,华浓刚上四楼,便和月姨擦肩而过,只听月姨嘴里嘟囔道:“莫不是生病了?”
华浓留了个心眼,拉住月姨道:“月姨啊,你说谁生病了?”
月姨这才注意到华浓,行了行礼道:“华姑娘,是这样,我给秦姑娘送饭,她昨天便没吃,今天也这样,我见她神色异常,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要真是,等楼主回来,要责怪奴家照顾不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