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海晏一想,觉得她说得不无道理,如若是她们来劫走秦英的,大可以和秦英一起离开,她们没有必要还待在这里,不过,出现在刑房,那便洗脱不了嫌疑。
高海晏开口道:“来人,将其二人押下,容后再议!”
华浓叹了口气道:“秦姑娘,都是我连累了你!”
秦飒笑着摇了摇头道:“还是我哥连累了你呢!”
说完后秦飒的目光一直看着高河清,高河清也直视着她,这种像在照镜子一般,自己看着自己的感觉,在两人心头都有些诡异,直到秦飒被扭送走,高河清才收回了目光,手里两枚珥捏得生紧。
秦英的意识慢慢在疼痛的撕扯中渐渐恢复过来,定睛一看,发现自己又被捆绑在一根柱子上,秦英吁了口气,今年大概跟柱子犯冲。
地上放着刚才套他的麻袋,抬眼看去,四周都插着火把,秦英辨认出这应该是一座宅子的大厅,厅极大,约莫面宽四间,进深三间,放眼望去,除了六根堂柱外,也没有安置什么家具,看上去就更为空旷了,如此大的厅想必这座屋宅的规模应该也不小。
秦英想到华浓,眉峰骤立,心里也忐忑起来,他知道秦飒不会放任她不管,只是不知道两人逃出去没有?
秦英重重地叹了口气,这一路就像擦着峭壁的边缘走过来一样,不是万事小心翼翼,就能安然无恙的,譬如高河清,譬如华浓,不论你想不想,愿不愿,事情,就是这么发生了,半点不由人。
秦英还在感怀,突然厅门被人“吱呀”一声给推开了,秦英凝神去看走进来的人,来人步履稳健缓缓踱步到秦英面前,秦英看着眼前的人,目光越收越紧,辨认了半晌,最后哑然失笑道:“郭叔叔,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啊!”
郭涉远没有回他,看了看秦英胸前的伤口,摇着头说道:“都传高海晏如何如何深明大义、宽仁大度,看来也不尽然呐,啊?”
他捋着须髯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这酷刑用起来可是一点都不含糊啊!哈哈哈哈……”
秦英低垂着头有力无气道:“你看着一个受了如此重伤的人笑得这么开怀,未免也太没公德心了吧!”
郭涉远眼神一冷道:“小侄,我抓你抓得可真辛苦啊!这些年你们都躲到哪去了?要不是几年前你在扬州出现,我还真以为这辈子都见不着你了呢!”
“呵”秦英回道:“郭叔叔,我也很盼着见你呢!”
“好了,莫拉家常了,聊点正事吧。”郭涉远一脸阴郁,边说边把手搭在秦英肩上道:“说吧,屈侯琰人躲到哪去了?你们这些年都躲到哪去了?”
“说!”
肩膀上传来的疼痛让秦英的眉都快绞成一团了,他紧咬着牙关道:“我五年前,就已经叛逃了,这五年来和他没有一点联络,屈侯琰在哪,我真的不知道。你若调查过,你就该知道,我现在已然是雁回宫的人了!”
“叛逃?”郭涉远一脸你在逗我吗的表情,冷笑道:“呵小侄是想告诉我,堂堂青龙法王秦燃的儿子是个背信弃义,不顾血海深仇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