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这么巧,刚来就碰到阮小七?”
杨汕惊讶的看着眼前这汉子,却想不到竟然如此巧合。他不过刚来梁山周边,居然就碰到了这等人物?
不过想想也对,这会儿晁盖还不曾去劫那生辰纲,阮氏兄弟如今不过只是普通渔夫而已。
既然是打渔的,恰好在河边碰到也不是没有可能。
想一想,杨汕拱手笑道:“小七哥何必生气?我这兄弟年少不经事,口出狂言惹怒好汉,还请恕罪,杨汕在此替他给小七哥赔句不是。再说了,小七哥堂堂好汉,又何必跟一个毛头小子计较?”
阮小七脸色变幻,脚步却是停下。
无视被杨汕扯住的杨再兴,他盯着杨汕道:“小兄弟年纪轻轻的,居然就有这般口才。阮小七说你不得却又得你看重,只能且饶恕这一回。想我阮家兄弟不过这石碣村普通渔民,名声被传将出去,却是让我高兴又惭愧。既然如此,今日就给你两分面子,也免得凭白污了好汉名头。”
杨汕连忙又附和两句,这才终于让阮小七心中再无芥蒂。
哪怕杨汕看起来不过没长大的孩子,阮小七也不曾小瞧。再加上他也是心中没甚想法的单纯汉子,因此便不再计较。
杨再兴也没什么恶意,又被杨汕瞪了两眼,最终也是讪讪服软。
而后林冲过来,交流一番道白身份。
听闻说林冲乃是东京城赫赫有名的八十万禁军教头,阮小七顿时如见天人。
“莫不是东京城大名鼎鼎八十万禁军教头豹子头林冲?阮小七有理。”
哪怕杨汕这个兵马都监,似乎也不如八十万禁军教头来的响亮。阮小七对林冲纳头就拜,让林冲哭笑不得。
几人说和两句,林冲忍不住劝说阮小七道:“我这兄弟要去青州府上任,乃是手握重兵的堂堂兵马都监。小七哥是有本事的,怎得凭白在此消磨岁月?听闻你兄弟三人皆是水上好手,既如此,为何不归于我兄弟麾下,将来也好做出一番事业。三兄弟皆成官,也是一番佳话啊。”
这话一出,阮小七心里一动。
他抬起头看向杨汕,杨汕也是笑着点头。
然而面对杨汕期盼的目光,阮小七犹豫半晌,却是摇头道:“小七多谢林家哥哥看重,只可惜我阮小七不喜拘束,又在这河岸边无拘无束惯了,怕是做不得那朝廷官员。辜负哥哥美意,只能道一声抱歉。”
林冲还想继续劝说,阮小七却是露出白牙笑道:“我等能在此相遇也是缘分,就让诸位兄弟看看我阮小七的本事吧。眼见天儿也是嚼食的时候,看我去河里给大伙儿捞几条鲜鱼来吃吃。”
说着阮小七转身纵入河中,却是什么也不带就一头扎进去。河水荡出波纹,顿时再无半点声息。
几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却没想这阮小七居然如此爽利。
高官厚禄都诱惑他不得,这厮倒是真自在。
“哼!不过小小渔村,哪来什么真好汉。”杨再兴暗自嘀咕,却是心里依然不爽。
在他看来,所谓好汉,不仅要有本事有名声,还得有一番建功立业的雄心。否则再有本事,也不过贼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