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期生闻言,指着面瘫宫卫离去的方向,疑惑道:“赵大人指的是刀疤老刘吗?”
赵安却是有些不耐烦,但嘴里却道:“就刚刚我让其离去的那个,面上有一条长长刀疤的。”
卫期生闻言,幽幽一叹,带着惋惜的神情对赵安说道:“刀疤刘上过好几次战场了,都跟过冠军侯或浞野侯远征过,不过必赵大人还不知他姓氏吧?”
赵安闻言,倒是哭笑了一下道:“这西司马门上下五百宫卫,我怎知道他姓谁名谁?我只是好奇他脸上为何会有刀疤。”
卫期生却是说道:“有同僚与他闲聊的时候,问过这些,说是在元封三年的时候,跟随浞野侯赵破奴大败楼兰国留下的伤疤……”
赵安闻言,却是有些纳闷,打了胜仗归来。理应是官升一级才对,怎么还是一小小的宫卫?便是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卫期生便朝赵安解释道:“刀疤刘之前还是我们十名屯长之首呢,只是后来,被卫尉大人和安大人贬成的宫卫。我们都……”卫期生话刚说到这,顿时止住了话语,却是觉得自己又说错话了。
而赵安顿时接下去疑惑道:“安大人又是谁?”
卫期生便有些期期艾艾,许久赵安才听到卫期生说:“是前任的门侯大人。”
赵安却是知道前任门侯已被陛下处死,便不好在这个话题说下去。只是继续问道:“为什么会被贬下去?”
卫期生见赵安相问,便是惋惜着娓娓道来。赵安这才了解个大概:原来,在太初二年的时候,浞野侯赵破奴兵败生擒。朝野上下都认为浞野侯降了匈奴,他却上书为昔日的上司辨白,因而得罪了一些人。
再加之这刀疤刘值守宫门,宫中女眷进出宫门是常被他吓到,有碍宫门仪容。而之前的屯长们又隐隐约约以刀疤刘为首。
因而安大人又嫌他有些要架空自己的意思,便寻个理由,贬了下去。提了另一名叫周之光的宫卫上来做了屯长。
赵安听罢,顿时脱口而出:“那浞野侯不是逃回来证实没有降匈奴吗?浞野侯就不管吗?”
卫期生顿时苦笑道:“这,属下就不得而知了。”
赵安闻言,便是默然不语,心有戚戚。一旁的卫期生也是如此。许久,赵安渐渐听到宫门下传来阵阵的喧嚣。不知是何缘故,便将头探出垛口,往宫门那望了望,却见一人被宫卫们拥簇在一旁。
赵安心底甚是好奇,便是举步,走下了宫墙。等到赵安不发一言地走到了宫门旁,宫卫们才赫然发现门侯大人已到了跟前,忙不迭地朝赵安抱拳行礼。
赵安这才沉稳问道:“为何聚在一起?”
“门侯大人莫要怪罪吾等,吾等是为了迎接我这屯长而来。要怪,就怪我好了。”这时,却是周之光不知何时已到了这宫门。见到自己麾下的宫卫跟赵安行礼,便是猜测到眼前的这着甲的年轻人是新任的门侯,便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