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以为这一问,定能戳破这些人的诡计。却哪里知道,他腰中的软鞭,还有他的姓氏,早早就已出卖了他。伏牛鞭法、姓范,别说文韵了,但凡是去过刘师旷寿辰的人,都能猜出个一二。几乎可以肯定,他爹正是那个在文韵和左丘亭手上碰了一鼻子灰的伏牛派掌门范耀良!
“好啊,事到如今你还能问为娘的这种问题,那我就好好告诉告诉你!”文韵拿衣袖揩了揩眼角,一副怒气大盛,想要教训儿子的样子,高声道:“你爹是伏牛派的掌门,范耀良!怎么?我们几十年的夫妻了,我还会记不住他的名字?”
这话一出,那坐在后头的姓张和姓赵的小子,心中都是一惊。这二人都不禁开始泛起嘀咕:“这,这怎么话说的?难不成这真的是范兄的母亲和弟弟?不可能吧…”
这以假充真的东西,其实经不起什么推敲。只不过演戏的人一多,看戏的人就极容易被整个氛围给带入进去。一时忘了用理智的思维,去重新考虑问题也是极为常见的。
听了文韵的话,那姓范的家伙如同吃了苍蝇一般,憋了个满脸通红。脑中一时不知下一句该说些什么好,只剩下一个“你”字,颠来倒去从他口中蹦出来。
“老二,你倒是说句话啊!你这凶巴巴的样子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打了老五之后,还想拿你娘亲出气吗?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不忠不孝的东西啊…”文韵哭的声嘶力竭,一连串质问,把那姓范的公子说的哑口无言。
“二哥,我们是骨肉兄弟。可你居然对五弟下这么重的手。就连母亲也被你气成这样,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余羡渊满脸的肃穆之情溢于言表。他话音刚落,欺身上前,便与对方斗在了一起。
两人都没用兵刃,只是赤手相搏。三招过后,余羡渊故意买了个破绽,让自己的小腹正中对方的一记直拳。一拳既中,余羡渊应声而倒,口中还呢喃着:“二哥…你…你好狠…”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那姓范的见对方这么轻松的就被自己放倒了,颇为出乎他的意料。他本以为这些人特意来找自己的麻烦,定然不会是些太差的庸手,可这两人竟然都是些三两下就被自己料理的货色。搞得他一时间,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了。
轮到第四位“演员”出场了,他没有给姓范的家伙留有任何思考的机会。只听左丘亭嘴上叫到:“二哥!三弟我领教你的高招!”说罢,一阵风似的窜了上去,朝着对方身体,就是一套连环快拳。
左丘亭来的极快,对方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几乎每一拳都落在了那姓范之人的身上。这位方头大耳的“特邀主演”,本以为这下居然来了一位高手,心中正在暗暗叫苦,忽然发觉对方的那一组拳头,打在自己身上,竟然全是软绵绵的,连半分力道也无。
他缓了缓,确定对方根本没对自己造成哪怕一丝一毫的威胁。抬起手就是一掌,冲着那位自称“三弟”之人的胸口便拍去。左丘亭躲都不躲,一下子就被对方击的倒退了四五步。
“想不到二哥你…武艺竟然已精进到了如此地步…”说完话,左丘亭伏倒在地,用一套干净利索的猛烈咳嗽,结束了他这一段略显浮夸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