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莫名的下沉,这样的许越真是我从未见过的。
似乎自他走进来起,没有关心到我肚子里孩子的情况,也没有关心到我的身体,只是在对冷昕杰冷嘲热讽着。
“许总,既然你来了,那我也该走了,请你照顾好依依。”冷昕杰当然听出了许越话里的冷嘲热讽了,不过他倒是挺有风度的笑了下,并没有计较什么,说了这句话后就走了,甚至没有回头与我告别。
他一走,病房里就只剩下了我跟许越。
空气里的气氛竟有些压抑。
我看着他,原来我设想的种种:比如当他知道我怀孕后,会欣喜若狂,或者上来抱着我亲,至少也会很紧张吧。
毕竟这对他来说,是他人生意义上第一次真正的做爸爸,妮妮虽是,但他并不清楚的。
可是
并没有。
他站在我面前,沉然看着我,让我感到莫名的压抑。
我的手指握紧了床单,心里很不安。
“梦钥现在怎么样了?”我只得率先打破了沉默。
“你希望她怎么样?”他没有回答我,竟然用质问的口气反问起我来,呛得我吐了下口水。
“我能希望她怎么样?当然是希望她能做个正常人,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我迎着他的眸光答。
“那你呢,你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没有?”他沉默了下,又反问着我,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疏远。
我的心尖莫名的一痛。
我的幸福在哪里?难道他不知道吗?
这样的反问,似乎否定了一切,让我的心像被人在抽打般疼痛!
“你觉得我找到了吗?”我不甘示弱反问,声音里已经有了痛苦。
他松了口气,忽然在我床边坐下来,眸眼里带着一抹无法掩饰的沉痛:“余依,你究竟想要怎么样的幸福?为了你,凡是我所能做到的,所能给予的,都在尽力做到,尽力给予,可你为什么总是不满意,总是要左右逢源,让我难堪?难道你不知道我也有底线与尊严吗?”
我听不懂他说的话,只是吃惊地看着他:“阿越,你究竟在说些什么?今天是梦钥拿着电动棒要打掉我肚子里属于我们的孩子,这是多么的恐怖和残忍,要不是冷昕杰及时进来救了我,我现在真不知会是什么结果,你现在呢,明知道我怀孕了,却对我不闻不问,还说些这样莫名其妙的话,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说到这儿,我眼圈红了,紧盯着他。
他低下头去,用手指抚着太阳穴。
“对不起,余依,我没想到梦钥也会出现在宴会中,这是我的疏忽。”他终于沉闷的说了句道赚的话,然则也是不痛不痒的。
“就这样吗?你知道这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如果不是冷昕杰,我现在可能一尸二命了。”我有些激动地问。
“哼。”他轻嗤了声,嘲讽地笑:“怎么会呢?你不是有冷昕杰么?”
我听得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