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嘴猴腮的男子嘻嘻笑道,“谁叫你不早点来的?你是不知道这小娘子有多烈呐,俺们这么多汉子愣是按不住她,最后拿绳子给绑死了,俺们才得逞的。”
“呸!”
五大三粗的汉子郁闷道,“你们特娘的就不能绑轻点,就不能稍微怜香惜玉一点点,至少等劳资爽完了,再让她死啊!”
尖嘴猴腮的男子邪恶一笑,“余大哥,这小娘子刚死,还是热乎乎的,您老要是不嫌弃,俺们都出去,您一个人乐乐呗!”
其余打手也纷纷起哄道,“对呀余大哥,你看这小娘子还栩栩如生呢,可别浪费了。”
五大三粗的汉子先是一愣,接着他大骂道,“你们这帮畜生,劳资不认识你们,妈卖批的还不把这女人拖出去埋了?放这里干嘛?”
众打手叹了口气,“这天寒地冻的,谁愿意出去啊?埋近了,咱家老爷不高兴,埋远了,冷湫湫的冻死个人。”
这尖嘴猴腮的男子从炕头桌上取了罐黄酒来,他将黄酒放火堆上温着,这黄酒得了火气,瞬间满屋飘香,让人垂涎欲滴。
尖嘴猴腮的男子笑道,“余大哥你也先别管死人了,咱们兄弟伙的先喝酒,等日头黑了后,咱就把这女人丢了外面喂狗去。”
五大三粗的汉子直勾勾的盯着温黄酒,他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不过他还是警觉道,“咱家老爷严禁值日期间松怠,你们不仅不去外面值日,还躲着喝酒?就不怕被老爷知道了?”
其余打手哄堂大笑,“余大哥呐,你刚来不知道行情,俺们值日都是这么混的,老爷怕冷,他一般不出暖房的,管家也和咱们一条裤子,老爷咋会知道?
再说了,这天寒地冻的,蟊贼难道不怕冷?待家里搂着自个的婆娘多好呐,谁会出来?”
尖嘴猴腮的男子也说道,“如今是天下太平,今年又是一个丰收年,家家户户有鱼有肉的,太平日子安稳极了,余大哥你就少操点心呗!”
这姓余的汉子叹了口气。
他觉得这帮兄弟还真是被酒肉糊了心窍了,天下太平?
天下太平个毛线,陕西已经连续闹了好几年的灾了,都已经人吃人了,流寇更是遍地都是。
可怕的是,陕西和咱这地界接壤,流寇们寻不到吃食,必然会闹到咱这地界来,可悲这些酒囊饭袋们,还浑然不知。
而且就连咱这地界也不太平啊,今年的收成哪里好了?还家家户户有鱼有肉?屁!
许多佃户家中都空了,再过段时间你以为他们不会反?
不说佃户,就说咱家老爷的仆役,都已经饿死了好几个了,也就咱们这些打手家丁啥的,老爷依旧好米好面的供应着。
不得不说,这姓余的虽然不算是好人,但还是个清白人。
不过?
人都有一种随大流,加侥幸心理,这姓余的人虽然清白,但他也有这种心理。
如今他见别的打手家丁都窝在火屋里不出去,他也不想出去了。
这一整天的,大家都窝在火屋里乐呵,光他一个人在外面巡逻,实在是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