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云锋与她胡扯了这么久,早就认为自己已经紧紧拴住了对方的心思。
此时再看杨义脸的表情,还以为是在这里出了差错,心里一惊:难不成姓胡不行?狂刀门里人不都是姓胡的吗?
纵使心里惊疑不定,肖云锋还是故作镇定道:“是也不是。”
“我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也不知道自己有无兄弟、亲人,打我有记忆起就在狂刀门里了,胡七一直都是我的名字。”
一番话说完,肖云锋又顺口圆了自己不会狂刀门功法一事。
继续道:“那时的我被安排在狂刀门里打杂,直到我被逐出师门,也没有机会学得一招一式。”
经他这么一说,胡梅更觉得对方可怜无比。
终于一个忍不住,眼泪哗哗落了下来,惊地坐在身旁的姜人人一脸不知所措,连忙掏出手帕为她擦拭起了泪水。
按照胡家的祖训,只有与胡家有血缘关系之人才能姓胡。
想必对方跟韩未雨一样都是胡家的种,只是一个隐瞒了身份,又有韩振疼爱过得荣华富贵,而眼前的胡七没人帮他隐瞒身份,饶是姓胡也只能在狂刀门里受苦受累。
想着想着,她忽然身子一震。
狐疑道:“不对,既然你不是自幼习武,又无人指点引导,为何能在这般年龄就已经拥有狂流期的境界?”
“还有,你为何会在这里,化血刀又怎么到了你的手?”
“杨义”一边说着,一边气地浑身发抖。
最终嘶吼着厉喝道:“你骗我?”
胡梅生平最恨满口胡言之人,最恨!最恨!
一言不合直接动起手来,一把抓住鳞笼意当场就要硬夺!
肖云锋时刻小心着,一刻也没有放松过,此时见她说翻脸就翻脸,也丝毫不让步。
当即大量内劲渡入,一举从棍尾冲到尽头。
一眨眼的空,鳞笼意浑身下已经再次冒出了熊熊烈焰!
“啊!”
“杨义”痛呼一声,连忙甩手退去。
他摆出防备姿态,两只眼睛滴溜溜转个不停,不晓得这胡七到底练得哪门子本领,怎能一边用那长棍放出至刚至阳,又能一边将有了神智的化血刀存放在其中?
“枉我还以为你是我们胡家的人,想不到你只是长了一个能言善辩的利嘴!”
“杨义”恶狠狠的盯着他,眼里除了恨意就是杀意。
肖云锋一听对方这么说,脑袋灵光一闪,心觉有戏。
继续甩锅道:“是不是胡家人,我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也不屑当那胡家人。”
“我这一身本事都是不惊城的木牛斋倾心教导,全是我自己凭天赋学得,跟你们胡家,跟你们狂刀门没有一丝关系!”
“最后再说这化血刀,那是不惊城里的庸王赏赐下来的战利品,我从一开始就没说自己夺回过什么,完全是你自己在胡乱猜测,而我也已经否认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