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三处叛乱都是刚刚萌芽,尚未成大气候,早些清剿,可免除大患。况且再过得两年,宋辽就会开战了,自己的目标是辽国、金国,攘外必先安内,自己北伐之前,还是先把后院的火给灭了。
于是他起身唱喏道:“臣愿意为圣分忧!”
徽宗顿时高兴起来,说道:“好,有高卿这等忠臣良将,区区匪患何足为惧?”
随即看向童贯,说道:“童太尉,这王庆、田虎、方腊三处叛乱,便交给高卿前去平定。高卿若要调动军马,枢密院全力配合,若因兵马调动不及时,延误战机,决不轻饶!”
童贯心中一凛,俯身道:“遵旨!”
心中则在暗暗后悔,皇的一句话,便将自己的兵权分散了。
但听到皇说将王庆、田虎、方腊三处叛乱都交给高槛去对付,他心中又在冷笑,暗道:“让你小子得意,这三处叛乱岂是这么好平定的。”
原来,童翔早已经给他来信,控诉蓟州军在九宫县的所作所为。好在童贯平日里本就不喜欢这个侄子,要不他也不可能只是一个知县,所以他对童翔的控诉不是十分在意。
但这件事一直梗在他的心中,一直想着要怎么对高槛使绊子。他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屡屡对高槛使绊子,但高槛却越来越强大,现在可好,居然要与自己分兵权了!
他心中气恼,但这是圣旨,他岂能违背?
这一场御宴,在不怎么愉快的气氛中结束。
意外的是,次日,种师道、折可适一起来到高府拜会高俅,并要见高槛。
高槛将他们请到客厅,鲁智深见到种师道,当即跪拜下去,说道:“相公也在京城,鲁达未曾前去拜见,失礼了。”
种师道赶紧将他扶起,说道:“如今你可不是我属下的提辖了,可是堂堂蓟州兵马司的厢都指挥使……”
鲁智深说道:“当初若不是两位相公关照,哪有鲁达今日?”
几人分宾主坐下,高槛说道:“两位前辈前来,定是有事情要说的吧?”
种师道说道:“高元帅平定梁山之乱,功在千秋。我听我那兄弟说,你曾借调一万延安军前去助你。那一万将士回去后,对高元帅赞不绝口,说蓟州军的战力的确罕见,就算是我大宋最强军队也不为过。”
高槛笑道:“过誉了,晚辈只是运气比较好……”
折可适说道:“高元帅过谦了。昨日金銮殿,高元帅答应平定三处叛乱,不知高元帅可否知道这三处叛乱共有多少人马?”
高槛说道:“王庆有近五万之众,田虎有兵马近八万,方腊拥有兵马近十万,三人合起来共近二十五万人马。”
折可适露出赞许的眼神,说道:“原来高元帅早就心中有数了!”
种师道说道:“不知蓟州军有人马多少?”
高槛说道:“作战部队五万二千,后勤部队六千,共计六万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