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诸葛怀志听说家里出事请假回来的时候,诸葛振国已经关进了拘留所。
吴凤秋急的团团转,能找的关系都找了,可是人家一听诸葛振国把人打昏了,谁也不敢揽事,万一伤者有个好歹,这可是要判刑的!
诸葛婧文只会在家里哭,到现在她还没有从当时的恐惧里走出来,要不是隔壁摊位的姐姐紧紧攥着她的手,恐怕她早就吓的灵魂出窍了。
诸葛振国被警察带走以后,老赵和那姑娘又帮诸葛婧文把凌乱的摊子收拾好,俩人一起把她送回家,在路上,诸葛婧文听老赵叫她燕子,才知道这个姐姐的名字叫张燕。
“怀志,妈愁死了,你哥可咋办啊?要是坐了牢,那单位不得开除他,你哥这一辈子不是毁了吗!”吴凤秋一边抹眼泪一边说。
“妈!您先别急,不行找找胡叔叔?他不是在市委统战部工作吗?当时和我爸还是关系不错的战友呢!”诸葛怀志提议道。
“找过啦!这个老胡真是个势利眼,还没当上部长呢,官架子端起来了,跟我说话嗯嗯啊啊的,我还没说完,他就摆摆手不让说了,还说什么你爸活着的时候有多坚持原则,现在他也不能干违反政策的事,让我相信公安机关和法律,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你说他这话是啥意思?”
“胡叔叔说的也有道理……您不是说是那几个小流氓先动手的吗?还调戏了婧婧,旁边不是有证人吗?”诸葛怀志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也不懂法律,只是按常理分析。
“有是有,可是咱也不认识人家,这年头谁愿意多事啊?”吴凤秋犹豫着,“现在就是盼着那个受伤的小混混没啥大事,多少医药费咱都得陪人家,只要别把你哥判了,赔多少钱都行!”
“那人现在咋样了?”
“上午我去医院看过了,人还没醒,砖头砸在额头上一个大口子,医生说还得观察,从片子上看,没有脑出血的情况,脑震荡是肯定的,就是不知道轻重。”
“他们家里人没把您怎么样吧?”诸葛怀志仔细看了看母亲,有些担心。
“没有!这个孩子的家里人还挺老实的,一个劲儿的说自己家孩子不争气,看来平时也没少惹事!”
“那就好,有些人家不讲理,打人的常有,下次我陪您去!”诸葛怀志向来孝顺,年纪小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是有这么句话,也让吴凤秋心宽不少。
“也不知道你哥在里面咋样了?婧婧说他当时被打的满脸是血,也受伤了!”吴凤秋最疼大儿子,担心的不得了。
“那咱去看看他吧!”
“我去问过了,拘留期间不允许探视!唉!”
一家人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得团团转,心里煎熬着,却又束手无策。
到了第五天,诸葛怀志陪着母亲去了趟医院,那天吴凤秋从医院走了以后那孩子便醒了,医生说是轻微脑震荡,只是额头上以后要留疤了,头发留长一些可以遮挡。
吴凤秋连忙掏出五百块钱,这是全家攒了大半年的钱,塞到对方母亲手里,说是医药费和营养费,还再三恳求人家不要起诉诸葛振国。
没想到那个妇女面露尴尬,怎么也不要吴凤秋递过来的钱,还一个劲的说自家孩子年龄小,不懂事,跟着坏孩子干坏事,挨了打也是应该的。
吴凤秋和诸葛怀志这才知道,当天在一起摆地摊的老赵和张燕他们组织了十几个当时围观的人,一起去派出所为诸葛振国作证,是三个小流氓滋事,诸葛振国被三个人一起殴打后,出于自卫才用砖头砸破了这个孩子的头。
公安已经来过医院了,对这孩子进行了询问,他已经承认了三个人先调戏了婧婧,这才打了架,做完了笔录,签字画押,因为他还不满十六周岁,又受了伤,这才免于拘留,公安勒令家长好好教育,才离开医院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