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我们两个都是夫人的陪房,这么多年,跟着您从南到北,从北到南,走过了那么多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您不能这么对我们,夫人,您说句话啊,夫人。”
陈春燕算是知道闵大人为什么会因为祁轩就对她这么客气了,敢情闵大人的官运不太好啊,一直围着县令这个职位打转。
她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或许闵大人并不是进士出身,而是同进士出身。
她记得在哪本书上看到过,进士出身的官员,即便不是庶吉士,外放到县里做县令,连续两次考评是优等就能酌情升官的,而闵大人显然是没升过官的,要么就是考评太差,要么就是当年考得太差。
她更倾向于后者,就她看到的,闵大人治理一县其实还是不错的。
闵夫人却并不说话,她紧抿着唇,看着闵大人,一双眼睛盈满了泪水,看上去波光潋滟的。
闵大人却并不看闵夫人,寒声道:“这个家我说了不算吗?”
婆子浑身一抖,知道事情再无转圜的余地,便哎哎嚎着,边骂陈春燕边往外走。
“我是遇到了哪门子砍脑壳的丧门星哟,一大把年纪了,还被人赶出了家门哟,这是活不了了哟。”
闵大人看得眼皮直跳,他从未想过家里竟然有如此粗俗不堪的人。
还不等他发作,袖子就被人拉住了,“爷,您就看在她年纪不小了的份上,不要跟她计较了,她儿子还在帮咱们家做事,正管着一个田庄,很是用心,您处理她处理得太狠了,岂不是叫人寒心。”
闵大人听闵夫人说得有理,便不再追究那婆子的喧哗之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