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哟,那就谢谢你了。”刘达能合上账本,“不过不能让你往里搭钱了,你才赚多少啊!而且你用的的方法是食疗吧,我也是听说过的,我们家太太就很信这个,食疗是很长期的过程,你赚的那点钱,全往里搭都不够。东西怎么弄,你去弄,我付你钱……我就占点便宜,不付你诊金了。”
刘达能也是个人精,他一听陈春燕的话,就知道陈春燕是想报答他允许她送货,不过他也不是个贪得无厌的人,拿了人家的蛋托也就够了。
陈春燕笑着说:“那行,我下次给您送来。”
刘达能犹豫了一下,“必须用牛乳煮吗?”
陈春燕道:“这倒不是,只是用牛乳煮更好吃一些。”
刘达能继续忙,陈春燕就告辞了。
马车还停在夹道里,她拉着马就往外走。
陈修言趴在马车门口,“姐,这家人真有钱,我会好好读书,当官,当大官,也赚这么多钱。”
陈春燕反手就给了陈修言脑门一巴掌,“你这个想法是错的,当官是为了造福百姓的,而不是赚钱,当官赚的钱可都是民脂民膏,赚得越多,百姓就越惨。”
这个时代的税制并不完善,且监管不利,就拿田税来说,明面上说是十抽三,实际上十抽四抽五的大有人在。
这些收税的差人最惯常用的手法就是踢斗法,交税的人家将交税粮的斗装得满满的,差人走过来一踢,撒出去一小半,并说撒出去的都不合格,百姓还能怎么办呢,就只有巴巴地回家重新拿了米来。
有良心的差人只踢一次,没良心的踢个三四次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