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里不舒服!”魏大人焦急道,“快去请郎中过来!”
眉姨娘嗔怪一声,“老爷,您都已经是这么多孩子的父亲了,怎么还如此大惊小怪。”
她握着魏大人的手放到自己肚子上,“你听听,这是咱们的孩子在踢我呢?”
魏大人摸着那胎动,脸上一笑,“这么有活力,一看就是个哥儿。”
眉姨娘在一众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默默挺直了腰杆,“郎中也这么说哪。”
楚氏不耐的看着两人你侬我侬,这两人当自己是死的不成!
她正要发火,却被魏紫按下,“父亲,还是带着眉姨娘先坐下吧,毕竟是双身子,别再把姨娘累着了。”
楚氏忍不住道,“要我看,应该让眉姨娘回院里好好修养,都是生过孩子的,怎么就她如此娇贵。”
眉姨娘娇娇弱弱的看着魏大人,惹得魏大人一阵心疼,谁高谁低都不用说明眼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魏大人扶着眉姨娘静静的看着楚氏,这一眼已经能在无形中说明很多问题。
“开席吧。”
楚氏面色一白,她知道这是魏大人在敲打她,可是她也委屈,她堂堂正室夫人,凭什么还不如一个妾室,就因为她怀了孩子吗!
楚氏颦眉怒视,这个孩她绝对不会让她生下来!
魏大人斟酒满满三杯,对着北方远远高举缓缓撒下。
孔最小声问,“他这是在干什么?敬神?”
“我祖父一家镇守北疆,魏大人在任上也不能前去团圆,这大概就是走个形式意思一下,好给自己个心里舒坦吧。”
孔最不明白,好好的思念远方亲人落在魏朱嘴里怎么就变了一个味。
事实上,魏朱对这件事更加唾之以鼻,魏大人心心念念想回京城发展,可是因为魏家守在北疆,京城人脉不多,所以处处受制。
仔细想想,魏大人也活的很苦/逼。
珍馐美味,美酒佳酿,轮番的菜色成群的上,满满当当摆了一大桌。
几杯美酒下肚,借着酒意魏大人拉着孔最在那里说起诗词来。
不知想到了什么,魏大人一声长叹,将满腹治世之才却无地方发挥的苦楚,好似找到知心人一样,对着孔最一一吐露。
孔最受宠若惊之余对着魏朱暗暗求救,魏朱对着他两手一摊表示自己无能无力。
最后,魏大人头疼的捏着眉心,被眉姨娘劝住下去喝醒酒汤,才算了结。
魏大人一走,这场年夜饭楚氏也不打算继续下去。
“今天按照习俗虽然要守夜,但你们年纪还小,都散了,回院里玩去吧。”
这声“散了”在落在孔最耳里简直就是天籁。
一出院门,孔最就忍不住擦擦头上的汗,“真没想到你父亲的酒量竟然这么差。”
“这可未必。”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