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一听,立马来精神。
一卷,两卷,三卷,四卷……两人翻到第三十八卷,有了些许眉目:
“……陆氏北朝一百二十一年,先王之五子嗣继位,号巴戟天……
“巴戟天有四女一子,其一名成绮,后以母无宠,算不得数。
“故号三女一子为正。其有大王子讳文靖,二公主与三公主乃同胞,分名月珠,月雅……”
两人查询出处,发现此由北王朝正史集第十卷所载。
“啧啧啧,原来那丫头是个亲爹都不认的贱种。你说咱们做下人的费力八叉,还以为那南王能有什么招子。可惜了”
窸窸窣窣,除了几只老鼠溜来溜去,整个书阁被裹入了夜色静谧里。
遽然
东北角落不知谁一声大喊:“这里有卷王家杂记,正史没有记载的内容写在了王家杂记上也说不定。”
须臾,那声音又起:“此篇所述之子主之趣闻访,后考与否未可知。
“巴戟天其子,亦即陆北朝之大王子与君无半点亲,为君之一姬合外之野男子所生。
“下简要述:天有九虎符,必有世守符之家,而以其人之殊致,故不预朝政事,不比寻常人多食君之禄。此群号白劳之民。”
那声音这么一念,众人皆停下手中活竖耳细听。那声音念毕,众人争先恐后从四面八方汇聚于东北方向。
经由整饬,王室杂记共计一十九卷,单描绘陆文靖之身世约占三篇半幅。
“还有这段:男子之妾貌聪,潜心如蛇虺。见丈夫将妻赢还,二人恩爱更胜,胶漆,心数番不快。于是问,何以知其为君犹故妻?出一二年,谁知在外有无野夫?”
三百人里有爱看八卦热闹的,见同行不再继续,便拿过那翻开的卷宗,想要接着往下读。然而眼睛像生了翳障,舌头似打了结,转手丢给旁人。
后云容掌事查询,听得众人报告,认为新奇,遂摒挡誊抄一式二份:
陆文靖,巴戟天之子大,前王之遗孤子,非天所生巴戟天。
有一男白劳,曰云轩,娶一妻,李娉婷,后娶一妾,曰风绰约。
风绰约远如李聘婷良,而云轩独爱其宠之紧。李娉婷平,常为此事与云轩噪。云轩虽不敢眠妾房里,而益宠妾而薄妻矣。
后,一家转徙云轩,正妻李娉婷而若变了人也:始,以己之名饰锦衣服半遗风绰约取出。令其明与其夫一食,一住后月余,李娉婷衣起破衣无容,下地作,纺织,其他并不管。偶尔,夫使妾也,其常婉拒。
上巳节之后,李娉婷盛服,迷于人不归。至寒食后,略失粉黛之李聘婷将归庙。巧者,自腕上一玉镯子遗于道路。一仰一言,拾镯之非人,正是其夫云轩。自是云轩欢狂而慕之,李聘婷亦不言。至于迎归中始见此人正是其妻。
自此,夫妻二人益鸾凤,伉俪情深。妾风绰约献谗,因言日:焉知此女子是你旧之妻?汝何知之在外无野夫,不偷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