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昕姐儿还在做她的微调,旭哥儿就上里正家去了。
姜婆不解道:“不是人已经救出来了吗?还出去干什么?”
昕姐儿停下动作道:“就是救回来了,事儿才多,这些人怎么安排,人贩子怎么送官?”
“这不是衙门的事儿吗?”姜婆疑惑。
昕姐儿走到姜婆身边低声道:“按说是衙门的事儿,奈何里面好像有位大小姐,你也知道有些人家的禁忌,别一个弄不好引起别人的记恨。那就赔了夫人又折兵,落不着好。”
姜婆点点头表示明白,继续做饭,昕姐儿也回去继续微调。
吃早饭的时候,旭哥儿回来了,昕姐儿看他脸色不好,疑惑道:“怎么啦?不就是听里正他们怎么安排,用得着你的时候跑个腿儿,脸怎么看起来那么臭?”
旭哥儿不满道:“救人救出个祸害,那姑娘有病,不趁着大家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去衙门,非要等着人来接!这还不算,听说是我们发现的,缠着非要住在我们家。”
昕姐儿瞪大眼睛道:“这人有病吧!碰到这种事儿掖着瞒着还来不来,竟然等人来接。你没告诉她我们家住不下了吗?”
“说了,她不在意。我回来的时候还正在闹腾呢!”旭哥儿无奈道。
“我估计没准儿里正顾及她的身份,妥协了呢!”昌哥儿猜测道。
“不用估计,是肯定,她是个大活人,她不愿意去,里正他们也强迫不了,况且顾及她那所谓的身份,里正还真不敢硬来。我猜到里正他们会妥协,就回来给你们报个信儿。”旭哥儿早就想到了这种情况。
昕姐儿一握拳头道:“来就来呗,来到我们家就得干活,想让我们把她当大小姐一样供着,想掉她的牙。”
宗哥儿自己都是寄人篱下,当然不希望再来一个和他争宠,出主意道:“旭哥不是要买地开荒吗?正好我们一块下地干活。”
昌哥儿捶下他的肩,语带笑意道:“你小子真黑!”宗哥儿嘿嘿笑两声。
“哎,哥,里正他们准备怎么把人送衙门?”昕姐儿问道。
“几个壮劳力天不亮就押解着秘密送衙门。”旭哥儿道。
“不错嘛,没有被功劳迷花眼。”昕姐儿赞道。
旭哥儿撇撇嘴道:“还说呢,要不是柳大夫拦着,里正都准备敲锣打鼓了。”
“为什么啊,抓着人了不是可喜可贺的事儿嘛,为什么不能庆祝庆祝?”昌哥儿疑惑地问。
“哎呦,我的小爷,老婆子我都听明白了,你咋还迷糊着呢!”姜婆说道,随即解释“既然你们昨天是秘密去的,今天大张旗鼓的不是露馅了,再说人贩子目前只逮到俩,谁知道他们有没有同伙?这一庆祝可不就是露了底,他们要报复怎么办?”
“不会吧?不是说邪不胜正吗?”宗哥儿怀疑道。
昕姐儿翻个白眼道:“你这书呆子,光知道邪不胜正,那你知道不知道,还有一句‘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一个正常人,谁能有贼的空大?现在不多加小心,真要是出了事儿,哭都没地儿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