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将掌柜的话转述给他们,毕竟要走还是要留主要看玄清的态度。玄清听后,也觉得十分可疑,决定先留两天调查一下。
次日一早,精神抖擞的苏浅,找掌柜的问了几个去世少女的情况和住址。
为了提高效率,几人分头行动,郭俊彦和妍儿一起,玄清和苏浅一人去一处。
郭俊彦和妍儿去的是昨日办丧事的人家,那户人家的门上还挂着白布和白色的灯笼。巷子口坐着老婆婆,正眯着眼睛穿针。
“婆婆,您看的见针眼呀?”郭俊彦上前打招呼。
婆婆定睛一看,白白静静的少年带着一个眼睛蒙着白布的胖娃娃。
婆婆笑着说,“老了不中用了,穿了这么久都没有穿过去啊。”
“我帮您吧。”说着娴熟的拿过针线,穿了过去,“以前我经常帮我娘穿针的。”
“好孩子。”婆婆笑的慈爱。
“婆婆,这家人是在办丧事吗?”郭俊彦轻轻一指那户人家。
“哎,是啊,天可怜见啊!”婆婆满是褶皱的脸充满同情与难过,“这家人,就一儿一女两个孩子。女儿今年十六,都说好了人家了,年底就嫁人,老婆子从小看着长大的,还想讨个喜饼呢!”
“年纪轻轻的怎么突然没了呢?”
“谁说不是呢!”
“婆婆可知是怎么回事吗?”
“老婆子只是听她们说,这闺女好好的,突然就病了。哦,是了,说是做噩梦!”
“噩梦?”
“老婆子年纪大了睡的少,从十几日前的半夜,反正天还没亮就听到叫声,那声音真是慎得慌!之后就说病了,找了郎中开了药,好像也没有用,还是日日做噩梦,后来都开始说胡话了,最后就那么没了,哎!”老婆婆用袖子抹了抹眼角沁出的泪。
问出来的就这么多,不是当事人也说不清太多,听起来的确蹊跷。人家才办了丧事,郭俊彦也不好特特的又去问起这些伤心事。只能先回客栈跟苏浅汇合了。
二人回来客栈没多久,苏浅和玄清也陆续回来了。
苏浅这边的情况是,去世的姑娘十五岁,一个月前死的。说起女儿那位妇人掩面哭泣,苏浅也觉得很残忍,但是如果不是偶然,就有可能会有更多的女孩子死去,自己必须找到线索抓出凶手!
玄清这边也是差不多的情况,好在那位妇人是个十分细心的母亲。
那位妇人告诉玄清,女儿是在去世前十几天的半夜第一次突然尖叫着醒来。可是做什么噩梦却一点也记不得了,只是脸色苍白,冷汗涔涔。此后每日的半夜,都是这般尖叫惊醒,去道观、庙里拿了符纸也没有用。叫了驱鬼的道士和尚,也看不出女儿的异常,家中也并无邪气。
每日醒来都比昨日虚弱苍白一分,妇人无法,叫了郎中过来。郎中的诊断也无其他病因,只是有些气血亏虚,开了补血益气的药。可是每日两道、甚至三道的喝药,依然不见好转。一日多过一日的虚弱下去。直到死亡来临,没有伤口、没有病痛,就那么瞪着大大的眼睛,惨白着脸在十几日后的清晨悄然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