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那罗衫女正欲狠狠数落他两句,忽听得身后一人喜叫道:“江湖四君子?莫不是姬远昌姬公子?”
众人均自诧然回首,却见一群儒服道士快步赶来,当先一高冠俊面道士边大步款款而来边还面带微笑地道:“贫道宗观解东山,对姬公子昨日助拳锄奸颇感盛情,在此谢过了。”
姬远昌正苦于不知如何应对这罗衫女子,眼见这众多道士翩然而至,心中暗吁一声,口中也自喜道:“原来是薛真人席下首座弟子,姬某有幸得见,当真荣幸之至。只是锄奸除恶乃吾辈分内之事。姬某一介莽夫,又怎可置身世外?”
最后一句经他强悍的真力送出,直震得众人耳鼓“嗡嗡”连响,不断地回想着那句令人荡气回肠的话语“又怎可置身世外?”“又怎可置身世外?”……
真力远送,直激得远际的浮云没来由浑身一颤。
众人却都惊骇的看着他,有几人甚或远远地退开了。
解东山初时也是一震,暗叹江湖四君子确然名不虚传,随即拍手赞道:“贫道早闻得江湖四君子侠明远播、豪气干云、功深艺厚。正气凛然,今日得见着实令贫道佩服至极。贫道有幸请公子移架敝观小聚一首,却不知公子肯否赏光?”
姬远昌心中喜忖:求之不得,口中却努力装作极不情愿地道:“姬某一介江湖草莽,如何能荣登宗观雅堂?况且有这众多民乡百姓把手作拦,一味想留下姬某。姬某便有曹随萧规之心,又唯恐萧规不能统顾全局啊。”
解东山“哦”了一声,道:“莫非便是此间琐事?公子尽管放心,此处方圆百里尽皆我宗观范畴,贫道理应尽地主之谊帮忙应对此事。”
罗衫女“嘿”地一声冷笑道:“原来宗观所谓的侠义盛名全是骗人的鬼话,众牛鼻子道士原来与凡人一般地见色心起,碰上了漂亮女子居然也瞳孔张大、歪念四起。”
解东山老脸一红,却听得姬远昌“嘿嘿”笑道:“姑娘何必如此闭塞,须知世人只有拿心交才能营造天下和美,若要交心,确然只有先行作宾会主、好生言谈会晤一番才行。嘿嘿,姑娘身子骨弱,外面风大,人又嘈杂,不如先去店内好生歇息一番。”
说罢转向解东山道:“大家一路远行,想必已是饥肠辘辘,不如同去那家客栈歇脚充饥一番,嘿,酒足饭饱,再做计较。”
“如此甚好,”解东山喜道:“宗观距此也还有些里程,吃饱喝足才有气力出行,此举甚好。呵,就由解某做东先慰劳姬公子一番,少时回到宗观再设宴为公子接风。”
姬远昌心中暗喜:白吃白喝还要白住,老子本也有心却哪来闲情?口中却兀自笑道:“宗观就是慷慨,那这里众多拦路人就交由各位啦,姬某带她先行进店。”说罢头也不回,一携罗衫女逃也似地冲进了街侧的那家门前狂书“不醉不归”的两楼客栈内。
客栈不很大,却极具古朴,风味也自典雅,门前画匾,店堂春闱,金子楷书,镶满堂前,让人饱满眼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