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思绪翻涌。
他不知道,药仙此刻不着急替沈夕月诊治,是因为他早已经给沈夕月服下了保命丹药。
他现在正等着沈府的人来把他和沈夕月接走。
药仙还不知道,战九渊并没通知沈家来接人。
战九渊对于药仙这个回答,没有过于惊讶,又问了一句:“除了是她的师父,你还是谁?”
战九渊的眸深邃如幽潭,一眼望不到底,让药仙忐忑不安。
这战九渊是不是看出来什么?
药仙盘着玉手,想着法子应付。
岂料战九渊拿起烟杆送到嘴边轻嘬了一口,后说道:“阿竹,去把书房的放在架子上第三行第二格的长匣拿过来。”
是什么?
战九渊想干什么!
药仙越来越忐忑,额上都紧张的冒出了细汗,又不敢伸手擦,怕被发现,那就丢人了。
阿竹来去很快。
长匣打开是一副画册。
而那画册上的人,就在这屋内。
阿竹惊道:“爷,这是咋回事?”
“他就是当年接生我的人,竟然还没死。”战九渊眼中闪动着异样,不是杀意,更像是一种希望。
而药仙已经心如死灰。
完了完了,他发现了,老命要不保了。
“你该会医术,为何刚刚不说,来,看看她伤势。”战九渊起身,走到床边,冲着药仙招了一下手。
药仙哪敢慢一步,蹭蹭就跑到了床边:“我给她服过丹药,暂时不会有性命危险。”
“那她为何昏迷不醒?看样子还很痛苦,来人,给她擦一下脸。”
沈夕月光洁的额头上细汗越来越多,在昏迷中还会如此,显然是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