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赵家的时候,赵夫人装了满满一食盒点心,说是给林木兰带回家去吃,看她那份热情的样子,林木兰不由犯嘀咕,难道这女人不知道自己算计赵福安,逼迫赵天佑交出账簿的事情吗?她就不信,一个普通的家庭妇女能有如此之深的城府。
林木兰接过食盒放进车厢里,也不动声色地对赵夫人道:“还是舅妈把我当自己人看待,不像舅舅,我紧赶着认亲,被他冷冰冰的拒之千里之外,好像唯恐我这个惹祸精把霉运带给赵家似的,舅妈,你得让舅舅认了我这亲外甥女。”
赵天佑听她这么说,真心搞不懂,她对自己一家打一下揉三揉的,究竟是什么意图。
他虽然想不清楚,却依然陪着笑脸道:“二小姐,奴才知道,那天在山上有些话说得生分了些,得罪二小姐了,可是,奴才这么做也是为你好,免得老太太因二小姐和我这奴才走得太近心里不自在,反倒会害你不被老太太待见。”
说话间几个人上了马车,林敏之觉得自己今天演了一出好戏,不但把野丫头给骗住了,连赵天佑也没发现他在演戏,自己觉得非常有成就感。
林木兰故意装糊涂问:“老爷,卖烟馆的事情你想好了吗?”
林敏之强忍着笑,绷着脸教训她道:“这是小孩子家该问的吗?回去和老太太说,我已经吩咐赵管家尽快把烟馆卖掉,我看中了一个酒楼,卖烟馆的钱应该够把酒楼买下来,那个酒楼我保证老太太看了也会十分喜欢的。”
他没有告诉林木兰,那个酒楼虽然规模不大,占地面积和烟馆也差不多,可那是林老太太的陪嫁,对林府来说意义非凡。
林府的人并不知道,其实,赵天佑早就吞下了君悦酒楼,并打算借酒楼的地方开烟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