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白理石餐桌上，依次坐着纪言恺，章疏桐，和霍司翰。

我没想到霍司翰也在。

但愣了三秒，我已经整理好情绪。往后这样场景，只会多，不会少。跟着纪言泽一起坐下，我笑盈盈跟所有人打过招呼。又对着霍司翰说：“霍司翰，好久不见。”

霍司翰微微偏着头，脸上是玉石一般清冷平淡表情，他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说：“呃，是的，好久不见。”

纪言恺抬起头看着我们，带着长辈般的温和笑容：“子颜，头痛有没有好一点？阿泽昨天，很是担心你。”

我脑子里迅速闪过森林里那双渐渐失去色泽的蓝眼珠，摇摇脑袋挤出笑容：“谢谢纪先生关心。可能是换季吹了些冷风，已经都好了。”

纪言恺笑笑：“还是像以前一样叫我大哥吧。怎生变得那么客套疏离。”

我惊了一惊，他这几乎已算在人前认可我跟着纪言泽了罢。章疏桐的脸从艳红的果汁杯中映出来，显得苍白而惨淡。我微微笑：“谢谢大哥。”

佣人过来添置食物，纪言泽微微抬起头：“她不爱喝这个，换杯热牛乳来罢。”又帮给我把吐司切成一片一片。

我三分尴尬，埋着头赶紧大口吞咽。他喝了一口咖啡在说：“大哥，这边事情都差不多了，华研尚有些收尾工作，我恐怕今天得先回新港处理。”

华研是纪氏旗下新创的科技城，涉猎的是电子行业，纪言泽投了大价钱，想来颇为看重。

纪言恺已经点点头：“确实该回去了，新港李家，近来好像并不太平。一会你自己叫张叔安排。”

章疏桐又说：“三哥，欢颜世纪的财务状况我已汇总，吃过饭，我再详细汇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