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深反手拥着小女人站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单手搂着她的腰肢,对着顾毅年厉声说道:“这样的下场对你来说是不是太轻了?当年你害死我的妈妈,我恨不得生食了你的骨血,可是一死了之显然对你太过仁慈,我要让你受尽欺辱,尝尽所有的苦楚,好好体会体会那种锥心蚀骨的痛。”
顾毅年不甘的反驳,“不,不是我害死你妈的,跟我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顾景深冷哼一声,面色紧绷,额头已经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当年若不是你,她何至于惨死异乡!”
“那是她活该,要不是她跟野男人私通,我怎么可能会把她送到国外。我对她这么好,她竟然给我带绿帽子,我没折磨她已经算不错了。”顾毅年异常的嘴硬。
顾景深似乎正努力的克制着,身体有些颤抖,宋暖抬起头,担忧的用力环住他的腰身。
顾景深有所放松,递给怀里的女人一个放心的眼神,才看向顾毅年接着说道:“当年的事情你最清楚不过,既然你还嘴硬,那就好好尝尝我妈妈受过的苦难!”
说完这些,顾景深才揽着宋暖转身面向宋世羽,“宋先生,事情已经结束,请回吧,改天我会陪她回去看您。”
宋世羽似乎还没能反应过来,不过瞬间功夫,顾氏就这么消失了……不过听顾景深的意思,顾毅年这是罪有应得,也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这一对父子竟然反目成仇。
“好,你快带暖暖回去,她刚才肯定吓到了!”宋世羽关切的望着宋暖。
躲在电井后的季昌泰张大着嘴巴,这消息太多,他一时根本消化不了,可是听到他们要走的话,他还是躲到了没人能看到的地方,想要偷偷把这些事都告诉季明烟。
顾景深带着宋暖返回了别墅,宋世羽也心有余悸的回到了宋家。
高慧敏很想在天台上奚落一番顾毅年,可是毕竟场合太过危险,她怕万一顾毅年把她推下楼,便紧随着宋暖他们下了楼,返回了自己的公寓。
人群散尽后,顾毅年像一条落水狗一样,有些痴呆的瘫坐在顾家百货的楼顶上。
顾家百货现在已经不能称之为顾家百货了,顾毅年所有的一切都没了,甚至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被夜风吹的清醒过来的顾毅年,根本不相信顾景深有这么厉害的能力,能一瞬间把他在市所有的产业全都清理的一干二净,所以他仍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颤颤巍巍的起身,朝楼下走去。
可是,显然顾景深能够一个电话让一个企业瞬间宣布破产,那让顾氏集团消失也是小菜一碟,更何况这是他这么多年以来一直精心策划的计划。
所以,顾毅年遭受的状况就是,回到顾家别墅别赶出来,去其他名下的公寓打不开锁,银行账户上分文没有,这样的遭遇让顾毅年异常的暴躁。
他没有住的地方,甚至连吃晚饭的钱都没有,因为他从来没有携带现金的习惯。
深夜,顾毅年原本捋顺的头发被风吹的凌乱,站在空寂的道路上,他才觉察到什么是害怕。
好在顾毅年身上穿的衣服是高级定制的,手表也是国际大牌,典当了这些奢侈品,才让他不至于沦落街头。
本想着找朋友帮忙的顾毅年,第二天再次遭受了巨大的打击。
不管是曾经有求与他的人,还是曾经关系不错的人,见到他上门的时候,纷纷推辞不见,哪怕大街上碰见他,也像是见到瘟疫一样,躲得远远的。
顾毅年本想借钱东山再起,可是哪知现在这种状况,他连活下去的可能都没有。
就这样,顾毅年再也没有往日的颐指气使和嚣张跋扈,沦落到和乞丐为伍的地步,可怜可悲的躲在哪个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