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刚好正要进屋,听到她骂,便要还嘴。
云雁赶紧一把将她拉进去,关上了房门,“秀儿姑一直都那样,爱嘴上讨厉害,你非跟她杠个啥?”
“我凭啥要让着她!她这不讲理都是惯的!活该让二郎打成猪脑袋!”云雀一肚子气,“吃了咱的,还说咱坏心眼儿,有本事别吃啊!也不怕给她毒死!”
“行啦,我不是让你让她,咱是不跟她一般不讲理。”云雁好脾气的劝,“要是啥都跟她去争,还不得天天打破头,咱心里明事理儿就行了。”
“其实我知道云秀儿咋想的,她就是吃了咱的还不想承认,故意装腔作势呢!”
云雀心想,真不愧是母女,这臭毛病也是得了朱氏的真传,简直一模一样。
这时,又听赵氏在外面喊,“老二媳妇儿,你家碗放灶台上了,过来收下!”
喊了两遍儿,见没人应声,便一扭脸儿,自顾自的回东屋里歇着去了。
“我去收碗,你也上床躺会儿。”云雁起身。
“娘呢?”
“不放心香儿那丫头,去何家了。”
不一会儿,云雁从上房厨房里端出俩大瓷碗,一个中午盛饭的,一个早上盛粥的,蹲在菜园子边,三下五除二给洗干净了。
“还真是上着杆子伺候人。”云雀嘀咕了句,躺在小床上,打了呵欠,困意来袭。
……
晌午一般是最消停的时候,朱氏和云秀儿都有午睡的习惯,院子里难得平静。
云雀刚合上眼儿,迷迷糊糊的就听有人在敲西屋的门,声音特别轻,“叩叩叩叩”
好像在做梦,她翻了个伸,把脑袋缩到手臂中。
“叩叩叩叩”那人又敲了两下。
“姐,谁呀!”她把腿搭到刚躺下的云雁身上,懒懒的动弹了两下。
“我去瞧瞧。”
云雁起身,一拉开门儿,愣了,“三婶儿?你、回来啦?”
“嘘雁儿,先让婶子进去。”陈氏勾着脑袋缩着脖子,跟做贼似的,趁云雁不备,硬生生挤进了屋里,反手把门关上,长舒一口气,“哎呦喂,可饿死我咯!”
云雁……
西屋一共就巴掌大的地儿,用布帘子隔开,云雀和云雁睡里头,外头摆着大床,一张长短腿的木桌和两把椅子,以及些杂物。
陈氏这一进来,满身横肉就杵在床头边儿上,吓的刚睡着的云立德腾的一轱辘坐了起来。
“二哥,吃过了不?”陈氏咧嘴一笑,丝毫不把自个儿当外人,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把椅子压的咯吱咯吱摇摇欲坠,道,“雁儿,快给三婶儿倒碗水。”
云雁一脸懵,给她倒了碗水。
云立德赶紧下床,穿上鞋,合好衣襟,不自在的应了句,“嗯,吃过了。”
“我还没吃理!”陈氏也不讲究,大喇喇的扯着衣服下摆来回扇风,“雁儿,你家还有啥吃的,给三婶儿端上来,三婶儿快要饿死了!”
“……”云雁站那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