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去了,她才会真正的为难。
新皇廷宣一把推开窗子,春夜的风,呼啸着吹进御书房。
只打在他的脸上,身上,让那一头乌黑的发丝,随风轻舞,散乱飘荡,又绝美异常。
清晨。
阿珊在泰幽殿外,拦住了正打算出门的封公公。
“公公。”阿珊微微低着头,悄声道。她似乎不想声张,也让别人多看自己的面目。
封公公看到阿珊焦急的模样,自是知道她心中所想。
四下看了看,就和阿珊一同走到一旁。
“公公,怎么昨个晚上,皇上还是没来东盛和宫啊?”
皇上把东盛和宫给自家姑娘,阿珊和小荷都觉得,有几分不吉利。
可既是皇上赏赐,姑娘也只能应允。
但眼前,皇上连着几晚,都没有驾临。
阿珊隐隐觉得,是不是皇上当年做太子,在东盛和宫有着不愉快的经历,以后断是都不会来了?
阿珊心中着急,拿了一个好大的荷包,塞到封公公手里。
“还请公公多美言几句,如若我家姑娘虽立为皇后,却有名无实,不免也遭旁人奚落。”
封公公连连把荷包,推给阿珊。
“不敢不敢,”封公公低低的说:“这宫中四处都是皇上的耳目,我是断不会收下的。其实,就是娘娘不让你来,老奴也会在皇上面前说些,替皇后娘娘着想的话,只是……”
封公公摇了摇头,他虽然不明就里,但“皇上好像……有意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并未和皇后娘娘……”封公公有些隐晦的顿了顿。
“未和皇后娘娘什么?”阿珊着急的问道。
“有肌肤之亲呀。”封公公叹了一口气。
“那这……”阿珊被封公公的话,吓到了。愣在一旁说不说话。
冯公公也没再多说,躬身道:“阿珊姑娘快回去,为皇后娘娘宽心吧。老奴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这和软禁有什么区别?”小荷一边擦着桌子,一边愤愤的说道。
阿珊连忙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清浅,示意小荷别再多嘴。
“怎么不能说了?我偏要说。”小荷反倒来了脾气。
阿珊又谨慎的看了一眼清浅,见她没动,连拉带拽的把小荷推了出去,斥责道:“你胡说什么呀?姑娘已经够心烦的了,你就不要再给她添堵了。”
“我怎么是添堵了,我说的就是事实。”小荷绷起面孔,又怕清浅听到,气不过的说。
“这嫁进皇宫已经有月余了,可是那皇上,竟然一面都为露过。如是这般,干嘛还要娶我们家姑娘?现在可好,名义上成了皇后,却连的皇上的面,也没见过。而且出又出不去,你说这不是软禁,又是什么?”
“皇上也是为我们家姑娘好。”阿珊拉住小荷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
“你看,现在我们幽国,正和燕凉开战。如果皇上整日来东盛和宫,和姑娘腻在一起,被旁人看了,定是会传出很多不好的话。如果这仗打赢了倒好说,可如果输了,我们家姑娘,还不成了诱惑皇上,耽误正事的大罪人?所以,皇上是保护我们家姑娘,才不来的。”
“别说,”小荷放下了握紧的拳头,“你这么说,还挺在理的,你是怎么知道的?”小荷脸上,终于扬起了,这么久来第一次笑意。
阿珊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你以为那些故事话本,是白看的?多看些书还是有用的。”
阿珊和小荷的讨论,清浅躺在床上听得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