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你的辞职信，可以说什么都没有说明，写的全都是屁话。”

“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想在这座城市继续呆下去了，就这么简单。”

“那你要去哪。”靳宗凉追问，此前一贯的冷漠在现在这个时刻已经不复存在。

是关心，还是憎恨，靳宗凉自己都已经有点分不清楚了。

“南方，我有个朋友在那边，我就去找她。”

“不可能。我怎么不知道你在南方还有什么朋友。”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颜夕冷冷地说道，“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颜夕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靳宗凉，继续收拾东西，她不紧不慢地将一件又一件的办公用品放进面前的纸箱子里。

看着颜夕冷漠的样子，靳宗凉顿时有一股怒气，在他的想象中，最先离开的那个人，说什么也不应该是颜夕。

而且，这一切都毫无征兆，靳宗凉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颜夕一下子就变成这样了？为什么要走的消息如此突然。

“是因为李奕辰吗？”

颜夕的手顿了一下，然后笑着摇了摇头，继续手上的动作。

“我说了，你不要收拾了！”

靳宗凉生气地一下子打到了颜夕的手，颜夕的手没有拿稳，手中的纸箱子一下子掉在了地上，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还有一声清脆的东西碎掉的声音。

靳宗凉不经意地一撇，却看到地上有很多水晶的碎片。

颜夕猛地一下字蹲在地上，用手拿起一个碎片。

虽然已经摔成了碎片，但是靳宗凉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正是自己很久以前送颜夕的那个水晶的摆件。

她一直都留着……

“你为什么一直留着它。”靳宗凉一把将蹲在地上的颜夕拽了起来。

颜夕虽然绷着脸，但是她眼眶中的眼泪却欺骗不了她自己。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我。”靳宗凉死死地捏住颜夕的胳膊，她根本无力挣脱。

“好吧，你问吧。”颜夕有点无奈地回答。

“十年前，你弟弟是不是杀了人。”

颜夕的盯着靳宗凉的眼眸，眼眶微微张大了一些，十年前，颜末确实失手杀了人，但是这件事除了自己和妈妈以及死者家属，根本无人知晓，靳宗凉又是怎么知道的。

而且，又怎么会在现在这样的时刻突然提起？

到底该不该承认……颜夕心中有着剧烈的挣扎。

但是最后，感性还是被理性所打败，以靳宗凉的聪明才智，自己刚才愣住的那三秒钟就足以说明一切了。

回不回答，又有什么区别呢，反正答案早就已经在他的心里了。

“是。”颜夕点了点头。

“那冒昧的问一句，后来，你和你的妈妈是怎么摆平的这一切，方便说说吗。”

“不方便。”颜夕用力地甩开靳宗凉的手，“你弄疼我了！”

其实，不回答的真正原因是，颜夕也不知道这一切最后是怎么结束的，颜末只是被抓进警察局呆了三天，然后就被放了出来，跟个没事儿人似的，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颜夕问过妈妈吕琳，但是吕琳一个字都不肯透露，只说是警察搞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