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说得好极了!”任齐一边拍着手一边面带微笑地说道。
“如此说来,任元帅是承认此次争端是由贵国挑起的了?”姜左宗依旧面不改色,紧紧盯着任齐说道。
“一派胡言,你一个高句丽国小小的使者,竟敢妄加揣测本帅的心思,昨夜是本帅派人趁夜渡河偷袭高句丽军营,但是本次争端却并不是我东辽挑起的,而是你们高句丽!”任齐的神情突然严肃了起来。
“呵呵,任元帅这是词穷了吗?竟然还倒打一耙,真是有辱你东辽兵马都元帅的身份!”姜左宗言语中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
“哼!远的不谈了,就说从天策上国平武三十一年开始至今,总共十余年的时间,高句丽总共大小侵扰东辽十七次,共从东辽掳掠百姓六万多人,劫掠粮草多达百万担,金银钱财无算,这你们高句丽又作何解释?”
面对任齐的这一问题,姜左宗早就料到了,所以他并未失了方寸,而是抬起头不屑地说道:“任元帅说此话可要讲证据,我们高句丽国乃是天策上国忠诚的藩属国,岂会敢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话如果可以像任元帅这样乱说的话,那这世上还有法理可言吗?”
“好一个忠诚的藩属国!要证据是吧!如今在东辽可以找到的人证多大上万人,至于物证,只要到时京城长安派遣钦差前往你们高句丽一查便知,那些被掳掠的人口,被劫掠的钱财都是你们高句丽目无宗主国的凭证!”
虽然任齐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姜左宗却没有被吓到,要是真的如此,这些年来他们也不会多次侵袭东辽了,这东辽本就是塞外苦寒之地,天策上国疆域辽阔,富庶之地多如牛毛,这东辽的一亩三分地根本入不了长安那些高层的法眼,高句丽做的这些事其实根本瞒不住,但是却没有人想管,即使将来真的闹到了长安,高句丽也根本不用担心。
这样的道理任齐又何曾不知道,在长安皇帝陛下以及众多朝廷官员的眼中,这高句丽的地位要远远高于东辽,这东辽又三百多万人口,常备军队二十多万,如果真的把高句丽逼急了,就会让天策上国的东北边陲不安定,到那时得花费无数的钱财精力来平定此事,已经安稳多年的人们,谁会愿意看到这样事情的发生呢,所以道最后吃亏的只会是东辽。
“任元帅,既然如此,那不如坐下来谈谈吧!其实很多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其中的一些利害关系想必任元帅也清楚了,本使先将姜元帅和四王子的条件说出来,如果贵国可以同意,那自然两家都好,如若不然,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姜左宗意味深长地说道。
“哦!本帅倒是很感兴趣,想知道你们提出了什么样的条件?”任齐这时反而露出了一脸期待的样子。
姜左宗说出了姜弘立和王渊文提出的条件,这第一嘛自然是要交出泾阳公主杨芷曦,这一点不用说也能知道,因为现在的一切就是因为她而起,其他的就是要东辽赔付因为此事造成高句丽的损失,最后杂七杂八算下来,总共需要东辽赔付粮食五十万担,铜钱五十万贯,所要的钱粮倒不是很多,因为和上一次西辽的狮子大张口相比,这已经好许多了。
“就这点?”任齐问道,原以为他们会趁机索要其他东西,比如说金银珠宝,田地领土,但是姜左宗说完这两样之后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