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健冲了个澡,探出头看了看,黄莺还躺在床上,而服务员还没有衣服送过来,他有些后悔,刚才干嘛那么着急,在旁边再开间房不就好了,现在弄得这不上不下,算是怎么回事
缩回脑袋,揪了块浴巾围在腰间,看见浴缸,忽然有个想法蹦进他的脑袋,既然已经救赎了,那就救赎的再彻底些。
而且就是这个很二想法,差点把自己送进地狱。
很快浴缸里放满水,躺进去,舒适的水温包裹着,身体每个细胞似乎都松弛下来,惬意地吐出口气,脑袋靠在浴缸边,脸上蒙了块毛巾,静静享受这难得独处、放松的时刻。
陈子健也喝了不少酒,被热气一蒸腾,顿时酒劲上涌,也变得迷迷糊糊起来,竟然睡着了。
忽然门响了一下,一股冷气,那点迷糊劲顿时被冲走,一把揪下毛巾,看见一个身影冲进来。
浴缸有层浴帘半拉着,从他的角度正好能看见抽水马桶。
雪白的半弯新月,雨打芭蕉的声音,淅淅沥沥。
人家是小楼一夜听春雨,我这算是什么,雨打马桶吗陈子健有些郁闷
黄莺无意中扭过头,他们的视线相对,瞪大眼睛看着他,他也看着她,挺尴尬,陈子健那啥笑了笑说道,我,我就是来洗澡的你信不信
黄莺的嘴猛地张开,发出了惊叫,卧槽,如果有人听见她的叫声,跑进来,这算是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
也顾不得许多,陈子健赤条条跳出浴缸,冲过去。
心情急切,浴室地滑,尽管他搂住了黄莺,可是很不幸的是,我们两个人直接倒在地上。
这时外面有人喊道,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估计是那个服务员回来送衣服,听见动静跑过来。
我靠,来的还真是时候陈子健心中暗道。
那啥描述一下当时的场景,陈子健没穿衣服,黄莺裤子脱掉一半,而且他还捂着她的嘴,死死搂着她,如果有人进来,会有人认为陈子健是洗澡吗连陈子健自己都不相信
他捂着黄莺的嘴,低声说道,我没有恶意,真的没有,事情绝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一会儿给你解释,明白吗,你先跟她说没事,要不我们都完了,请相信我。你要听明白就点点头。
服务员一个劲地问没事吧,没事吧,而且声音越来越近,眼瞅着就要到门跟前,陈子健的心一点点被揪紧。
好不容黄莺点点头,他一点点松开捂着她的嘴。
说实在,陈子健的心现在不是跳动了,而是几乎停止了跳动,如果黄莺没有按照他说的去做,那真的全完了,可是她不松手,服务员开门也全完了,没有办法,只好赌一下。
里面的人没事吧,服务员敲了敲浴室的门。
陈子健的心猛地再次跳起来,猛烈的简直快从胸口撞出来,等待着,等待着。
黄莺终于开口了,没事,没事,刚才我脚滑了一下。
外面的服务员问要不要紧,用不用她进来帮忙,说着传来扭动门锁,陈子健的脑袋翁的一声,完了,这下子完了
别,别,黄莺急忙喊道,我没穿衣服,你别进来。
服务员刚刚打开一点的门被关住,说了声,衣服给放在沙发上了,说完脚步声远去。
陈子健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俺的娘啊,吓死俺了
郭德纲说过吃面要吃大碗的,而他得出个经验教训,洗澡千万不能用浴缸。
忽然陈子健感觉到一点异样,说实话,有位哲人告诉我们,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他对这句话有了充分的理解。
陈子健感觉自己的尴尬正对着半弯新月,而且有了反应,雪腻的感觉,你们懂的
那啥,我,我真的不是,不是故意的,陈子健急忙松开手。
黄莺肯定感觉到了那啥,低声说道,转过头去
陈子健有些恋恋不舍的扭过头,他听见窸窸窣窣的穿衣服声,紧跟着推开门,黄莺出去了。
陈子健也围了条浴巾,跟了出去,一把抓起内衣,跑进浴室一边穿一边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等他穿好了出去,看见黄莺坐在沙发上。
陈子健说那啥真的对不起,我也没想会是这样子。本来就是想洗个澡,你也知道,那啥不好受
黄莺笑了笑说道,我明白,还要感谢你帮助我。
陈子健正要说啥,听见手机响,拿过来看是高咨文电话,问陈子健去哪里了,是不是掉进卫生间,他打算组织人打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