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头朝其中一个狱卒问:“陈显,我前日教你的顶膝之术练熟了吗?”
“练熟了,我睡觉做梦都在练。”
“过去!练来一看!”
牢头指着刘宇对那个名叫陈显的狱卒说道。
狱卒走到刘宇身前,满脸冷漠。
“把这个狗东西架起来,待我让他尝尝顶膝之术。”
两个狱卒不由分说抱着胳膊将刘宇架起来。
刘宇心下一紧,顶膝之术?
陈显走到刘宇前,侧身而立,后脚蹬地,扭腰提膝,猛的一膝盖顶在刘宇胸部。
这一膝力量极大,“咚”的一声,刘宇的身子直接被荡开老高,像一个受到重击的沙包!
喉头一甜,一口血猛地涌出,刘宇紧咬牙关,不让血喷出,血顺着嘴角挤出,如一条红丝线般挂在嘴角!
这都什么时代,怎么野蛮至此?
史书上的唐朝虽然对百姓的压榨也很厉害,可那也不该如此肆无忌惮啊!
不愧是尚武的盛唐,真野蛮!
“说吧!你绝撑不过十下,再不说就只能等下辈子再说了!”
陈显坏笑着对刘宇说。
“我妹子才十一岁,根本就不到选秀女的年龄,是里正冤枉我们!”
刘宇绝望的大喊着,他也知道,说这些真的没什么用,他只是想宣泄心中的怨愤。
这就是老天给的希望吗?这简直是耍人啊!
希望何在?
这时一个狱卒急忽忽的跑进来,喘着粗气对牢头说:“不好了牢头,县令来了。”
牢头一听面色当时就阴了下来:“他来干嘛?”
这时一个身长六尺,身穿祥云官服的人走了进来,正好看到了刘宇的惨状。
县令身形削瘦,但看上去很有精神,看着刘宇的惨状,县令的眉头皱了起来。
牢头笑着朝县令拱手见礼:“参见县令,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来这深牢之中?实在是勤勉,小人万分钦佩。”
县令显然没理会牢头的奉承。皱着眉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这名人犯本官为何不认得?”
牢头一看县令有些不高兴,马上赔笑:“只是件小案子,里正秦强前去东河村征召秀女,这户刘姓人家竟公然抗命,将自家女儿藏匿起来,故而里正秦强便将这刘姓父子抓了来。我看这件案子大小,且案情清晰,故而没敢让县令大人费心伤神,就让这几个狱卒在这里例行审问一番。”
县令的眉头皱的更深了,阴着脸缓缓说:“看来牢头你审案本领高超,遇事可代本官行事了?也是,也是!里正秦强……若本官没记错的话,这秦强是秦阀的外枝吧!也难怪!我一个新上任的县令的确比不上秦阀根深叶茂!”
牢头一听县令这一通夹枪带棒的话,顿时有点招架不住,只是在旁边颇为尴尬的干笑两声,场面顿时冷了下来。
刘宇一听县令的话,顿时对事情有了大概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