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百六十七章 惊吓(1 / 2)光年彼端首页

当结合起那段奇异记忆中吕喦的过往,假设起千年之前,星语未卜先知那个虫洞存在的可能真相时,星辰只觉得浑身又一次泛起了鸡皮疙瘩,因为那一刻,他更加明确到,那个真正严谨层面仍然只敢假设的,神秘且强大无比的存在,好似顷刻间变得更加真实起来了。

同一时刻,没来由联想到这件事情时,浑身鸡皮未消的时刻,星辰瞳孔却又一次收缩了一下,因为他接下来的联想,好似让他的思海又受到了一次可怕的冲击。

思考这件事情时,联系着吕喦得到那三个坐标时的情境,某一刹那,星辰莫名联想到了又一个可能性,那就是假设千年之前,如果星语真的也曾得到过那个声音的启示,所以才发现了虫洞存在的话。

那么,启示的时刻可能是发生在什么时候?

在此之前,星辰曾被吕喦入主过的记忆中,或者说他曾化身为吕喦的时刻,他清楚的记得,吕喦得到那三个坐标的时刻,正是白家小姐自杀身死,而后告诉吕喦某些真相的时刻。

那个时刻,对于当时可以说就是吕喦的星辰而言,记忆是非常深刻的。

那一刻,可以说就是吕喦的星辰,清楚的意识到,如果人类真的存在所谓灵魂的话,那么那一刻,蒙受挚爱身死的冲击时,自来至情至性的吕喦,在那一刻的灵魂到底有多脆弱和苍白。

那是一种比悲伤更加悲伤的脆弱。

那是一种比绝望更加绝望的苍白。

那一时刻,吕喦好似已经脆弱到了极点的灵魂,仿佛对任何事物都没有了招架之力,大概正因如此,那一刻,他的灵魂深处才会听到,那个在他思海中镌刻下坐标的声音么?

或者说……

正因如此,那个声音才能在那一刻“入侵”吕喦的灵魂么?

结合以上种种时,星辰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情,那就是假设千年之前,如果星语当真也曾得到过那个声音,或者说那个存在的启示,那么极有可能的事情是,星语也曾经历过那种灵魂极尽脆弱和苍白的姿态。

联想到以上假设中的可能时,星辰瞳孔骤然收缩的双眸间,眼眶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因为那让他止不住地联想到了一些事情。

一千年前,闻知星言之死的讯息后,星语与外界失联了整整一天,等到他再次出现时,满头青丝一夜皓首……

可能真实存在的,一个无尽神秘的存在。

令人无法想象的,一夜白头的悲伤。

超出世人认知,只能将其定义为神迹的,未卜先知的奇迹。

……

心中如此联系时,虽然严谨而言,一切仍然只停留在假设层面,但那一刻,星辰眼眶的颤抖,好似一下蔓延到了全身,此刻心中的种种思绪,更让他感觉自己的思海,好似顷刻变成了一片汪洋,一片正席卷着狂风骤雨的汪洋,而他则成了这片汪洋中的一叶扁舟,随时可能翻覆。

作为曾跟星语最亲近的人之一,星辰当然知道,作为一个哥哥,星语有多称职,他更知道星语和星言的兄妹之情到底有多深。

正因为星辰知道以上种种,此刻他恍然意识到到,如果所有假设都是真的,如果星语真的也曾被那个声音侵入其灵魂,那么他灵魂最脆弱的时刻,难道就是发现星言之死后,与外界失联的那天么?

虽然经历了无数奇异境遇后,从客观角度上来说,星辰已经与身为新人类领袖的星语,处在了绝对的对立面上,但其实在他内心深处的某一个角落中,星语其实仍然是当初那个星语。

无论星语是否乾坤一掷,以逆天手段拯救了末日中的人类。

也无论星语的实力,是否凌于世间绝顶,世间绝无可与其匹敌者。

更无论星语是否前无古人,后恐怕亦难有来者,堪称人类历史第一传奇,并且还是活着的传奇。

在星辰内心深处的某一个角落里,星语仍然还是那个星语,星语仍然是他的星语哥,因为星语是世界上第一个拯救过他的人,无论身心。

无论是因为那些不可抗拒的际遇,已经身在对立面的星语也好,还是在爱情层面,已经坦然放下的星言也罢,在这一刻,因为那些可怕到极点的假设,而让以上种种思绪的流过脑海时,星辰仿佛蓦然感受到了一股深入骨髓的悲伤。

那是一种联想到星语可能因为星言之死,而在灵魂极度脆弱之际,悲怆到无以复加的情境时,而产生的深入骨髓的悲伤。

那一刻,星辰止不住觉得,那种星语千年前仿佛足以透体而出的悲伤,他好似能够感受得到一般,那完全浸透四肢百骸的悲伤,让他的身体仿似他的眼眶,在这一刻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星辰浑身都在止不住颤抖的时刻,床上另一侧,因为方才一番没来由的胡思乱想,心中已经慌乱到了极点,也紧张到了极点的师媚,浑身紧绷中,忽然感受到星辰的颤抖时,心中顿然乍起没来由的惊厥。

那一刻,不知道星辰此刻所思的师媚,璀璨蓝色目光同样颤抖起来,惊厥中,各种惊悸又奇怪思绪,止不住在她心中涌动起来。

等一下!他!

他!他在抖什么!

他要干什么!

他……真的要乱来了么!

我……我该怎么喊!

完了!完了!

……

因为心中早已惊厥不已,所以一丝风吹草动,便让其内心戏前所未有的丰富的时刻,师媚娇躯同样止不住颤抖起来,因为那一刻,不知道星辰所想的她莫名觉得,星辰是不是真的要对她做点什么了?

最让师媚感到惊厥的是,那一刻她再次想到,如果星辰现在真的要对她做点什么的话,她确实是什么反抗余地都没有的,因为她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

然而,就在师媚紧张思考着,如果星辰真的要做什么奇怪的事情的话,自己要怎么喊时,星辰浑身的颤抖却忽然停了下来。

当星辰透过下方床板传导而来的颤抖,忽然就这么停止下来时,师媚一下感到心中更是惊厥,因为那一刻,仍然在颤抖的她,顿觉自己的颤抖竟是那样的突兀。

难言的奇异思绪中,心跳冲击得心口好似都要无法承受的惊厥中,师媚强行压制了身体的颤抖,而这样一来,身体完全紧绷的时刻,她的眼眶却止不住颤抖得更加厉害起来。

脸颊莫名热烫,心跳更是完全无法按捺得时刻,师媚颤抖的璀璨双眸中,只觉得眼前所有东西,好似都在以紊乱的频率颤抖着。

这一刻,脑子已经惊悸到有些发糊的师媚,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因为她知道自己从未如此紧张过,她十分确信的事情是,在此之前,哪怕不止一次经历过的生死瞬间都好,她大概都从未紧张到这种地步。

然而,惊厥中紧张许久后,师媚却恍然回过神来,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因为星辰当然什么都没做,而她同时意识到的事情是,自己竟好像又莫名其妙的胡思乱想了一番?

意识到自己无中生有,且前所未有地大演特演了一内心戏时,师媚忽然内心止不住地尴尬了起来。

心中尴尬不已的同时,让师媚感到有些奇怪的事情是,某一刹那,她感觉自己内心好似忽然闪过了一丝空落落的感觉,她说不上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她只知道这种感觉闪过心头时,她本就热烫的脸颊,好似更加要烧起来一般。

师媚不知道的事情是,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原本因为蓦然感同身受到那跨越千年的悲伤时,而浑身颤抖起来的星辰,只所以会忽然停下了颤抖,是因为他思考并假设着,吕喦和星语都极有可能在某个节点,曾被那可能存在的神秘存在侵扰过时,忽然又联想到了一件更加诡谲可怕的事情。

之所以说诡谲且可怕,是因为星辰此刻忽然联想到的事情,不仅跟那个可能存在的神秘存在有关,还跟他自己有关。

那一刻,星辰心中原本满溢的悲怆,忽然被无尽的惊骇所掩盖,所以那一刻,他的身体本能的忘记了颤抖,因为那一刻的惊骇,已经不是颤抖所能去压制的了。

悲伤到无以复加的时刻。

灵魂脆弱而苍白。

莫名侵扰于灵魂深处的声音。

……

联想到这些事情时,某一刹那,一些曾以为只是幻觉,所以事后一叹置之,当时并不曾在意的事情,此刻却仿似泉涌一般,瞬间填满了星辰的整个思海。

那一刻,星辰的思绪瞬间回到了一年多前,回到了他刚刚登陆新地球时,回到了神落城中心广场的刑场上。

此刻的星辰,联想着忽然想到的某些枝节时,只觉得浑身都在鸡皮疙瘩一阵又一阵的缩紧中,灵魂也好似在惊厥着什么,因为顺着此前假设中,吕喦和星语可能遭遇了那个存在的思绪,联想到什么那一刻,神落城刑场的一个细节,忽然在他脑海变得那样的明晰。

一年多前,在神落城的刑场上,当星辰因为心中已达极限的悲伤和绝望,而选择承认是自己杀死了星言,只奢求能够尽快结束自己的生命时,他曾经进入了一个很空灵的虚无状态。

在那个虚无的状态中,星辰见到了一袭素雅白裙,于虚无中朝他走来的“星言”。

然而,当那虚无中的“星言”开口时,当时的星辰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那个“星言”开口发出的,却并不是她本该有的那空灵悦耳,不入尘俗的声音,而是一个男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