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可是乐得一身轻松了。
紧提着的心,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这种得罪人的差事,他是半点也不想干了。
去年的案子,再加上又是千里之外,想要细查,谈何容易?
不过,既然大理寺受理了此案,那么,也就意味着年望北必须要配合审问,也因为他现在涉嫌逼人性命,烧人屋舍等罪名,所以,朝堂上已经做出决定,暂停了他所有的职务。
也就是说,现在年望北不用去军营,也不用去兵部,更是连早朝都免了。
现在就是赋闲在家,每天只等着大理寺传讯了。
年望北心里头憋屈,可是这种事情,又不是他一张嘴就能说地清楚的。
现在除了忍,还是忍。
齐国公一连数日都不曾露出过一个笑脸。
因为这件事,他和年望北都被召进了慈宁宫。
太后的脸色奇差。
“近段时日,齐国公府可是不太平呀。思通,你仔细想想,可有得罪了什么人?”
“回太后,微臣再三地想过了,近期得罪过的,也就是永安伯府和简郡王府了。其它的,都是一些朝堂上的政见不和,微臣相信他们不会用这种卑劣的法子来陷害微臣。”
太后挑了挑眉,看向年望北。
年望北此时早已乱了分寸。
毕竟,逼死人命这件事是真的。
可是后续的事情,他是真地不知情呀。
扑通一声,年望北跪下了,再抬头,已是满脸泪痕。
“还请姑婆救我!”
太后一见他跪下,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只是没想到,这个侄孙的胆子倒是大,逼死人命不算,竟然还想着赶尽杀绝。
“你这孽障,怎地如此糊涂!”
年望北匍匐在地,声音微颤,“望北知错了,还请太后娘娘救命呀。”
太后叹了口气,见他肯对自己说实话,这心又软了三分。
“你先起来吧,这件事,想要平息又有何难?只需要你找个与你身形差不多的人推出来就好。你只说不知情,事情过去那么久了,谁又能保证所有的证据还在?”
齐国公也是这样想的。
跟自己的儿子比起来,那些贱民的性命又算得了什么?
“是,太后,微臣已经着人去安排了。”
年望北已经起来了,他之所以表现得如此惊惧,那是因为他也意识到背后有人在故意整他们年家了。
他甚至怀疑,这一切的幕后主使,会不会与今上有关?
当然,这些只是猜疑,而且还是那种不能说出口的猜疑。
“既然你都安排好了,那哀家也就放心了。因为要调查取证,这个案子,只怕得拖上一阵子了。望北,你就借此机会在家好好地修身养性,至于外面的那些风言风语,不予理会也就是了。”
“是,太后。”
太后见他配合,这脸色也好看了些。
“思通呀,哀家看这次的事情,兴许有人在推波助澜,可是那付家人上京一事,显然并非是一朝一夕可以达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