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岑溪卧室的对面岑念刚刚结束了家教工作直到这时她才有时间打开从赵家带回来的黑色笔记本。
笔记本内是原身从三年前3月5日开始的日记那时候的原身13岁。
13岁少女的日记开头第一句是:
“我想去死。”
这句在黑纸上用白色荧光笔写下的四个字,尖锐地刺进她的胸口。
黑色本子上的日记每一篇都只有寥寥数语,少女的笔迹凌乱,前言不搭后语地记录着没有逻辑的念头:
“我又梦见她了。”
“为什么那时的我会那么做?”
“我好后悔。”
“如果我没有离开,事情是不是就会不一样?”
“我好害怕。”
“我不敢告诉别人。”
“我怕看见他的眼睛。”
“我好害怕。”
“我想去死。”
日记的日期断断续续有时候一连几天都有记录有时候半个月也没有记录一直到日记的最后一篇
“我决定去死。”
这一天,是2月20日。
也是她穿越过来的那一天。
岑念合上笔记本,久久没有动弹。
心中的那片迷雾不仅没有因为笔记本得到解答反而扩散得越来越多了。
她从原著里认识的那个原身,虽然胆小怯弱,容易受人影响随波逐流但并非是因为身穿平价服饰就担心被看不起的人。
原身的性格是标准的鬼畜文女主标配,柔弱但坚韧,举例来说的话,原著里有个剧情是……
岑念的思路像是撞上一堵看不见的墙毫无预兆地忽然卡住了。
她要举的例……怎么想不起来了?
对于一个过目不忘的人来说“遗忘”是最大的不可思议,岑念仔细搜寻着记忆海中关于原著的记忆发现原本就只回忆得起大半的她现在连三分之一的剧情都回想不起来了!
那些她觉得自己有印象的剧情像被蒙上了一层毛玻璃,她隐隐约约有个印象,却无论如何都看不清它真实的面貌。
她渴求的“遗忘”,在她不需要的时候降临。
她还记得其他所有,却唯独模糊了这本书的剧情。
床头柜上的小闹钟安静地走着,咔嚓,咔嚓咔嚓。
时停的黑暗笼罩了她。
再次睁开眼后,岑念正躺在小木屋的柔软大床上,她掀开被子,走到书柜前站定。
在穿过来的第一天,她用白纸回忆了所有能记起的剧情,按照时停世界的规律,那张纸应该就在这某一处。
岑念的目光扫过所有立放的书籍,没有。
她打开中间的两个抽屉,里面塞满她在现实生活中无意识记录下来的废纸。
岑念一张张翻找着,终于,从一张被挤到角落的纸张上找到了她当时默背下来的故事。
她拿着纸张坐到书桌前,一字一句地慢慢看了起来。
原身
在故事一开始,她体贴善良,胆小怕事但不失保护他人的勇气,总是将别人伤害她的行为合理化,归结为自己的不好。即使到了故事最后,原身也不过是被磨平了勇气和骨气,她的善良没有变,依旧会帮犯错的佣人逃脱洪迪的惩罚。
侯予晟
三大男主之一,原身的第一个男人,她被侯予晟的甜言蜜语所骗,心甘情愿雌伏在他身下,因为爱他,她一步步退让,从眼罩到绳索,从蜡烛到皮鞭,她退到退无可退,依然被侯予晟利益需要的时候,毫不犹豫地转手送给了岳尊。
岳尊
三大男主之一,原身的第二个男人,他对原身的爱起于见色起意,用尽手段从侯予晟那里买来了原身。
得到原身后,岳尊对她呵护备至,鲜花项链一个不少,浪漫的罗曼蒂克约会一个接一个,然而他风流成性,得到原身后依然没有改掉寻花问柳的毛病,他为了追求刺激,从车内到试衣间,从办公室到野外,他逼迫原身迎合他越来越难以满足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