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
高鸣刚刚走出大堂房门,耳边又传来咔咔的动静,往前走了几步,发现是杨曦正在院落里面闲逛,正百无聊赖踢着脚下成堆的鹅卵石。
“大师兄?你怎么起来了”,杨曦脸上挂着疑惑,而后化作惊喜,似是对高鸣这时候过来感到高兴:“我正好一个人无聊,大师兄不如陪我说说话吧。”
中午时分,杨曦带着一些吃的东西到了自己宅院里面。
“弟弟,你来了”,杨惜和白宝腻在一起,瞧见杨曦过来,笑道。
杨曦感觉自家姐姐和赵彦一行呆了两天,整个人都变得轻松了不少,不由得感慨,赵彦的亲和力确实强,总是能够很快和人打成一片,让身边的人自然变得安宁、轻松。
“从那边拿了一些点心”,杨曦将手里提着的篮子放到庭院石桌上,看了看四周:“他们还在房里练功?”
杨惜点点头:“一个一个都是修炼狂人,好像不抓紧时间修炼,后边有根棍子要打人似的。”
杨曦笑了笑,倒是习惯了赵彦的自律,住在一个宅院那么久,只要有闲余时间,不用说,赵彦肯定就在房间里面修炼。
两人说话间,里头修炼的几位一齐打开房门出来。
赵彦站在袁启生肩头,笑道:“不是后面有根棍子会打人,而是头顶悬着一柄杀人剑,让你不得不珍惜每一点可以增长自己的时间。”
袁启生与联均是认同赵彦的说法。
他们一路走来,风风雨雨这么多年,深知安身立命的是什么。
三者来到石桌边,袁启生正坐其北,赵彦坐在袁启生肩头没动。
联却是余光瞥了一眼杨惜,发现对方也在看他,严肃少言的他内心一阵慌张,局促似的选了杨曦一侧坐下,一抬头看到了对面的杨惜,屁股挪了挪,发现没地可去,只好摁捺不安分的内心勉强坐着。
赵彦以前是个负债累累被人追杀的对象,别说恋爱,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看到联的表现,也只以为是对方天生放不开。
还打趣道:“联师兄,怎么的?石凳上头有钉子扎你么,扭来扭去的。”
联自小受到师父袁启生极为正派的教育,坐行说做皆有规矩,还是第一次被人说坐没坐相,刻板的脸上一下出现了羞愧神色。
讷讷不知怎么回复:“我……这……”
“打趣你联师兄有意思么?”袁启生听见赵彦戏谑,立马帮衬着联:“瞧瞧你自己,立足长者肩头,一点礼仪规矩都没有。”
袁启生有些奇怪联最近的反常,不过没有多想。
他与赵彦男女感情经历相似,年轻时是个修炼狂人,要不是已故夫人死追烂打,他连夫妻是什么都不知道,到老又把一颗心放到了正义与孙女身上,因此一辈子对男女感情都半知半解。
赵彦嘿嘿一笑,却没有从袁启生肩头下来的意思,跳过这个话题,朝杨曦说道:“杨道友,昨晚怎么样?”
杨曦瞧着几人说说笑笑,心里有些歆羡,同样的,他也没有发觉联有什么不对。
一是不熟悉,二是他的恋爱史与众不同,哪能晓得男女之间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