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尔什方看我再无异议,便退到场边,简洁地下令:“开始!”
对面是十二位士兵,分为四个小组,每组三个人,一个拿着杖,一个拿着长枪,一个拿着剑和盾。
每个小组都是一个T奶dps的组合。
这种组合太完善了,我一时无从下手,只能心里默念“铁壁”,举着剑和盾,见招拆招。
现实和游戏不同,没有那种你砍我一刀,我砍你一刀的对决。
要么闪避,要么格挡,要么招架。
不小心被人划了一刀还好,要是有效攻击一下,基本上就得落败。
在这里,我心里有了新的理解,作为一个冲锋在前的骑士和战士,其实应该多多负伤才是。
只有对疼痛有了抵抗,对疼痛有了了解,对伤势有所估计,才能够挺立在战线的最前方,即使不可避免地负伤,也会对自己的伤势有着精确的判断。
格雷戈尔和奥尔什方给我来的这一出,估计就是为了给我补上这一课吧……
既然如此,我也就放开了。
既然身边没有队友提供火力,而我需要突破到后排,让对方治疗失去战斗力,我就不需要用游戏中所谓的仇恨连击与对方缠斗,采用先锋剑+暴乱剑用力突破才对。
思路明确,对方正好四杆枪向我捅来,我将盾一侧,腰部用力,身体猛地旋转起来,盾牌用力击打在枪柄上,身体转动向前,右手的剑就随着我的旋转,向最近的枪兵击去。
前排的盾兵适时地用盾试图格挡我的攻击,剑盾相击,发出一声巨响,那名盾兵眼见着僵直了一瞬。
我立刻将剑抽回,向前掂步刺击,使出了暴乱剑,枪兵只来得及横过枪杆挡一下。
电光石火之中,我将剑尖稍微歪了一下,用力刺在他紧紧握着的枪杆上,将他连人带枪顶飞出去,想保龄球一样,撞到正在咏唱的后排法系职业身上,滚成一团。
好机会!我立刻冲刺两步,剑刃一侧,将倒地的几个人挨个狠狠地照着肋下抽了一记,把他们打得涕泪横流,捂着伤处在地上打滚。
重击是有代价的,在我将两位治疗和一位枪兵送出战圈的时候,剩下三位枪兵的攻击已经如影随形一般地根上。
这次他们学乖了,不将攻击聚集在一点,而是分散开来。
我心中略作估算,无论如何都躲不过了,于是挥盾转身,顺着枪刺来的方向,让过要害,两侧腰腹各受一处轻伤。
枪兵刺击之后收回枪的瞬间是个大空档,我本想趁势追击,然而对方的盾兵配合得很好,架着盾就是四把剑劈下来。
这就真的是挡不住了。
怎么办?
我鬼使神差地将手收回,剑和盾紧贴在身体两侧,陡然身体旋转的速度加快了几分。
盾兵们劈了个空,不由得愣了愣神。
左手盾击将一位盾兵击倒之后,右手持剑,劈砍在他身后枪兵的枪杆上。
枪兵身体摇了摇,耷拉着双臂,横拿着枪退出了战圈。
枪兵身后的治疗眼角抽搐了几下,杖上刚亮起绿光就灭了。
我大大地转身,用了个狠狠的盾牌猛击,将他击晕,照例是肋下骨抽了一记狠的,让他就地翻滚。
转回头,场上还剩一个治疗,两个枪兵和四个……咦?刚才那个被我击倒的盾兵爬起来又站了回去。
讲真,就这几个回合里,治疗都没发挥什么作用吧……
刚才我发动的这一拨攻势,给我身上又增加了几个伤口。
不过没关系,都是在我引导之下增加的擦伤,并不严重。
接下来的战斗就麻烦了,剩下的骑兵结成了弧形阵,将治疗拱卫其中,盾兵在外围成一圈,两根长枪架在盾墙上方,像毒蛇的头一样微微探出,只等我一靠近,就给我雷霆一击。
我用力握了握剑和盾,嗯,没有打滑,很好。
距离五步。
压低身体,调整呼吸,盾架在身前,剑拖于身后,冲!
长枪刺了出来,我用力转身,侧着擦过了攻击,右臂被带掉一大块肉,没关系,闪光!
骑兵们都全神贯注地盯着我,没想到我放了个闪光,瞬间丧失了视觉。
不愧是福尔唐家的骑兵,即便如此,他们也毫不慌乱,而是提前判断了我的来路,长枪再次刺出,盾兵的剑砍下,将我的进路封死。
我心里浮现出退后的想法,立刻被自己否决。
不能退!成败在此一举!
咬紧了牙关,看清楚攻势,冷静!不要慌!
我的身体像是自行动作了起来,往前猛踏一步,挥盾荡开来势汹汹的长枪,身前空门大开,四柄剑势大力沉地砍在我的钢甲上,破甲而入,让我心中一凉。
但是我奇异地感觉不到疼痛,反而觉得他们的动作慢了下来。
我趁他们还没来得及收招,再次挺盾突入。
这一次他们无法阻挡了,丧失了视觉,被我突入之后,阵势混乱,掌握不到我的位置,反而是被身边的战友挤来挤去,给了我迅速各个击破的机会。
等到最后的治疗终于能看清楚东西的时候,他看了看我搭在他肩膀上的剑,苦笑了一声,乖乖地放下法杖。
我知道,这时候我最好是将剑插回剑鞘,将盾背回肩背,挥洒自如地接受大家的欢呼。
但是对方放下法杖之后,我连一根小拇指都动不了。
没有力气,好冷。
嘛,也难怪,这里是巨龙首嘛,四季飘雪。
那个治疗疑惑地看着我没有收回剑,尝试着轻轻地用手将我的剑拨开。我再也举不动手臂,长剑“咣当”一声摔倒地上。
啊,谢谢帮忙!我自己还真没有力气把剑放下呢!
我努力地想对他笑一笑,只是,咦?你为什么惊慌?我只是想谢谢你。
我的视线为什么一路往下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