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浔会用的语言不少,但水平都不是很顶尖,后来男神开发ga,成为了他心爱的语言,其它语言的使用强度全部降低。10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已经对一无所知,相反,敲多了代码以后,无论入门什么语言,都不是难事。
如果“rd”就能说是达到了炼气期,那么,显然其它操作也能推进任务进程。
他开始尝试简单操作。
赋值,进度百分之五。
简单判断,比较三个数字的大小。
进度到了百分十。
简单循环,连加和阶乘。
进度到了百分之十五。
数组,二十。
函数,直接跳到四十。
指针,六十。
最后,进度条停在百分之八十,不动了。
难道基础操作已经不满足它的要求?
林浔深呼吸一下,迅速编了一个简单的扫雷游戏。
编完,进度没有涨。
他于是打住了想要编个爬虫的心思看来要从炼气到筑基,需要的还是基础型操作。
林浔开始思考。
如果他遇到一个不能解决的问题,那在这个问题解决前,他是不愿意睡觉的。
他把语言的那些基础指令从记忆的犄角旮旯里翻出来,又尝试了一些,进度终于走到了百分之八十五。
林浔蹙眉,继续思考。
就在这时,机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精神力即将耗尽,系统关闭,再见。”
眼前一黑,林浔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是躺在床上。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像一场梦。
他再闭上眼睛时,那个空间已经不见了。
困意涌上来,提醒他,自己是一个昨夜通了宵的人。
他意识都有点模糊了。
这算不算是“精神力耗尽”?
林浔还在努力想着,下一刻就陷入昏睡当中。
早上八点,闹钟响。
林浔爬起来,洗漱后,第一件事就是在客厅书堆里找书。
王安全在沙发上打游戏,问:“你找什么?”
林浔拿书在他对面坐下:“找到了。”
“行啊,浔神,”王安全瞅了一眼封面:“返璞归真了?”
林浔拿的是一本蓝皮书,书名prirpus。
语言经典教材,至今已经修订到第十版。
他正浏览着目录,忽然听见拉动行李箱的声音。
对面的房间门开了,一个面色憔悴的青年戴一顶黑色帽子,帽檐压得很低。这人走出来,将行李箱拉到了门口。
“我要搬走了。”那人道。
林浔不知道这人的真名叫什么,只知道房东喊他小陈。
小陈是他们的室友,好像是个小说家。
当初林浔和王安全、赵架构毕业后,就开始搞“洛神”既然要自己搞公司,那就得租房子。这座城市寸土寸金,最终确定在现在这栋老式居民楼的第三层。
四室两厅是合租,林浔自己一间卧室,安全和架构各自一间,剩下一间住小陈。
他们三个是程序员,而人家小陈搞高雅艺术,想想就合不来。小陈又不说话,于是同居一年半,也就混了个眼熟。如今小陈要走,也没什么话可说。
但是,如果不说话,气氛又很尴尬。
就听王安全问:“怎么要搬了?”
小陈:“换个环境。”
说罢,林浔见他似乎往客厅左侧竖着的几块白板上看了一眼。
这几块白板是林浔三人的共同财产,用来即兴演示算法和画程序框图,每天都写满奇形怪状的公式。
林浔:“……一路顺风。”
小陈“嗯”了一声,拉着箱子就走了。
王安全拿胳膊肘碰碰林浔:“他是不是觉得咱们这个环境不适合他创作?”
林浔瞧着白板上的公式和代码:“可能还会扼杀他的灵感。”
王安全也看白板,做沉思状:“那确实,他得跟别的作家住一块。然后他们也有白板,白板上写啥?”
林浔:“写诗吧,一行白鹭上青天。”
就听王安全道:“你能不能有点文化?起码得是春花秋月何时了。”
赵架构边搅牛奶边从房间里走出来,看着他们,湛蓝色的眼睛里充满迷惑:“为什么你们的中文水平还没有我高?”
他不等王安全辩解,就看向林浔:“你好点了吗?”
林浔:“算是好了。”
他眯了眯眼睛,打量着赵架构身上。
昨天进入了那个奇异的空间后,程序界面就从每一个人的身上消失了,他的世界恢复正常。但是,当他集中注意力凝视个人的时候,界面就又从这人身上浮现出来。
这就是那个什么“引气入体”的效果吗?
赵架构坐到王安全,推了推他:“安全,你又胖了,不用java的后果。”
王安全:“我秃了吗?”
赵架构打量了他一会:“没有。”
王安全惬意靠在沙发背上:“那就行,人生苦短,我用pyn。”
人齐了,那就说些正事。
王安全和赵架构拌完嘴,看向林浔:“所以说,你想答应东君的那二十万,给他百分之五股权。”
林浔:“他说,他相信我们能带来不可预估的收益,你应该知道,如果这句话是东君在说……”
王安全:“脑残粉的悲哀!”
林浔笑了一下,然后抱臂正色道:“现实就是我们确实需要钱。拿到二十万之后,我们马上可以另外雇一个程序员敲代码,把框架完善起来。一个月后是科技博览会,只要我们能把洛神彻底做出来,在博览会上展示好,就有可能拿到另外的融资,然后走上正轨。”
“你说的也很对……”王安全面色很苦闷:“但是,你看,咱们努力了三年的成果,最后东君就开价二十万?以你的作风,你不觉得很不甘心吗?”
“我们的工作,确实远远不止二十万,”林浔说:“等我们有了成果,东君就会发现那二十万给他带来了巨大的收益,他会知道当初自己做了一个多么正确的决定。”
王安全看向赵架构:“你来,我没办法和脑残粉交流。”
赵架构:“我也喜欢东君。安全,你想,别家的股东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人,顶多有一个银河集团的名字。而我们的股东是东君,东君个人,东神!这很有面子,何况我们又确实很缺钱。”
王安全举手投降。
少数服从多数,决议通过。林浔拿起手机,东君给他留下了一个号码,说随时可以联系。
正要拨打,敲门声传来。
他们三个对视了一下,除了房东,很少有人造访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