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疲惫至极却又一无所获的一天。
晏安自己也觉得,冥冥之中像是有一股力量在阻止她离开这里。每次,她找到蒋松晁岑的朋友,说希望他们能帮她尽快解决签证的问题。每次,人家都说没问题,都答应得好好的,可到最后告知她的,还是无能为力,还是没有办法。
晏安从一开始只会着急的无头苍蝇冷静下来之后也觉出了不对劲,所以现在比起没有头绪地乱折腾,还是要搞清楚究竟是谁在背后为难她。
首先想到的肯定是那王家两兄妹,可种种迹象都表明,他们现在也是自顾不暇的地步,好像没有多余的精力来为难她?那么
江朝暮把她送回家,柔声安慰她:“事情到现在这个地步,你着急也没办法,只能慢慢来,好在法国那边暂时还没有消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江朝暮把她抱到怀里,说:“晏安,你最近绷得太紧了,我觉得你应该好好休息休息。”
车子从林荫小道往里开,远远地,晏安就看见那棵巨大榕树下站着一个人。
“他怎么在这?”江朝暮问出口。
晏安远远地看了一眼,说:“不用管他,直接回家。”
“这”江朝暮表露出为难的神情。
“我实在没心情也没精力去应付了。”
江朝暮理解地点点头,就在车子要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那人突然一个马步窜出来直直地挡在了车前。江朝暮狠狠把刹车踩下去,由此带来的惯性差点让晏安撞到前挡风玻璃上。
江朝暮还惊魂未定地拍着胸口,晏安旁边的窗户已经被敲了敲。她生气地打开窗户,问:“你是神经病吗?不要命了?看见车来自己往上撞?”
“我要不这样你是不是直接就走了?”袁磴在窗外看着她,问:“想就当做完全没看见我的样子离开吗?”
“你想怎么样?”
“聊一聊。”袁磴把一只手都放在窗户上,像是生怕晏安突然把窗户升上去一样。
“我以为我之前说得已经足够清楚了,相信你也了解了我现在的困境。”
“你知道我帮不了你?”袁磴问她:“你不就是想要出国吗?签证弄不下来是不是?”
晏安讶异地看着他,用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惊喜口吻询问:“你有办法吗?”
“今天天气很冷,你不请我喝杯热茶?”
“这里你也来过,你自便!”推开门,晏安就径直往里走,没管他。
她照例把水烧上,从柜子里拿出了平时惯喝的红茶。
“你平时做饭吗?”一转身,晏安就见袁磴站在门口看她。
“不做。”晏安绕开她往客厅走。
“这里的各种设备看起来很齐全?你买这么多厨房用品只是摆设吗?”
晏安把沙发上堆积的衣服书本收开,自从晁朕出了事以后她就再没让阿姨来过这里,她总想着,家里要是乱一些,等晁朕回来的时候也有得事情说有得事情做。
等待水烧开的过程中,袁磴问她:“我对这里很感兴趣,我可以参观吗?”
“不方便。”